器倒卷了,想要脱了身去。
却在此时,听得那陶谦啊的一声,似是从沉睡中方方醒来一般,一对眼睛滴溜溜的直转,对着曹嵩说道:“曹兄,怎么了?”曹嵩明知他是装腔作势、却又不好说甚么,只是冷哼一声、并不答话。那陶谦又看了看乱作一团的乱尘等人,只见得乱尘双眼赤红、如疯徒一般凶猛进击,而群匪却是边战边退,遂沉着脸说道:“张闿,今儿个打不打,还得问问老夫呢!”张闿怒目圆睁,方是骂了“老东西”这三个字,后面的脏话再也说不出口来了——那茶寮之外、密林之中,陡然现出一片片黑压压的人头,此刻得了那陶谦的号令,那些人头均是立身而起,但见得黑衣劲甲的兵士无数,呼啦啦的将这茶寮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首更是站出两名身披连环铁甲的将军,正是那陶谦帐下的糜芳、曹豹二人,他二人进得店来,看也不看张闿一眼,对着那陶谦便拜:“主公,这姓张的如何处置了?”张闿脑子再笨,也是明白过来——这姓陶的老儿当真是那徐州牧陶谦!他晓得自己要在这茶寮里劫人钱财,这才设下圈套,专门引他上钩来了。陶谦老谋深算,这下可好了,不曾费一兵一卒,将自己连同兄弟们一网打尽了!
那张闿眼见形势逆转,头脑却也转的甚快,噗通一声跪在陶谦面前,行了一个大礼,哭着脸说道:“陶大人,陶大人……张闿早就听说你您宅心仁厚、体恤爱民,早是生了归顺的心意,但怎奈我一个乡野小民、又是那黄巾残党,平日里又怎能仰望您的高颜?今天好不容易打听到您出城来微服巡游,才忍不住出了这么个下下之策,还望陶大人收留,让我们这帮弟兄为徐州百姓尽一分绵薄之力。”茶寮中的众人只听这张闿恁得无耻,只将欲笑,怎料那陶谦却是点头,缓缓的说道:“难得尔等报国之心,陶某心念家国,不能以私己小怨而忘治世大德,这便收你为将,望你以后能弃恶扬善、约束部下,造福徐州的百姓,也不失了今日你我一场交情……”他顿了一顿,又朝那曹嵩说道:“曹兄,你以为如何?”曹嵩断然没有料到陶谦会这般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