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厢,乱尘与群匪已是酣斗了大半个时辰,但见他长剑盘旋飞舞,如龙似凤,每一剑都迫得群匪高声呼喝,以众人之力来勉力抵挡。那张闿身处战阵之中,进又不能、退又不是,忍不住的在心里暗骂:“哪里冒出来的贼小子,武功竟他娘的这般厉害!”这转瞬之间,众人又是翻翻滚滚过了十几手,眼见乱尘招式越来越巧、越来越快,剑上劲力亦是越来越沉,先前只需四五个人合力便可将他长剑荡开,现在便是十数人奋劲平生之力是招架不住,张闿自娘胎里生下来都没见得谁有这般的厉害,心里自是又气又悔——今日个本以为劫了些肥羊,这下倒好,肥羊还没到口,却撞上只大老虎!
那乱尘长剑翻转自若,虽是以一敌百,但丝毫不落下风,只见他每一剑皆是使得电光飞烁、剑气纵横,犹如一个剑影织成的圆球般,在众匪之间左闯右突,直逼得他们不住的喘着粗气,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那剑球刺中。按理说,照着现在这般态势,再过得一会儿便可将群匪给制服了,可乱尘却是有苦说不出:“我苦研《太平要术》多年,虽是不曾找到解毒之法,但潜移默化间也感受得内力日日精深,只以为这些年来体内的剧毒纵使未解、也能消得个七七八八了,故而与群匪动手时便试探性的出了一两成的内力。孰料道这内力一发,浑身经脉便似那干涸已久的河床一般猛力呐吸,等乱尘明白过来时,内力已在体内行走了一个大周天。他初时并无觉得有恙,还未毒质已在六年时间里全然解了,可过了一阵,便觉得腹中一股热气蒸腾而起,到得现在只觉得周身滚烫无比,如浴在那沸水中一般,说不出来的难受。
而那张闿初时见得乱尘面红耳赤倒不觉有恙,但越斗越是见乱尘手上那把长剑亦是愈来愈红、竟似那劲火锻炼的炽铁一般,直以为他又要发甚么神功,心中的惧意再是无可压制,竟是双手一软,将爱刀也脱了手去,但见他连连的摇手,口中说道:“不打了,不打了!兄弟们,今儿个咱们认栽,走了罢!”群匪早已不愿再斗,听到他这么一喊,一个个如释重负、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