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一想,方今天下正是大乱之际,各路诸侯都在忙着招兵买马,那渤海袁绍连牢狱中的杀人犯都不放过、皆是充入军中,这陶谦收编张闿这帮黄巾残匪又算得甚么?不过,这张闿为人贪财善变,你陶谦再是老谋深算,若是喂不饱这条野狗,早晚要反受其害。想到此节,他笑道:“此处乃是陶兄的治辖之所,小弟不过是个闲居的庶民,又怎敢妄议军政?”陶谦笑道:“如此,日后便有劳张将军了。”张闿原是想得张闿若是不肯收降,便豁出性命去与他斗个你死我活,全未料到有这般容易的好事,忙不迭的叩首拜谢:“张闿久仰陶大人高义大德,今日得见果真是贤者风范,张闿今日立下重誓,愿今生追随陶大人左右,效那犬马之劳,誓死也要维得这徐州一地的平宁!”
陶谦又是哈哈大笑,说道:“如此,你便喊了兄弟们收手罢!”张闿这才想起一众手下尚还被乱尘纠缠着,连喊了好几声,可乱尘长剑迫击得紧,那帮人直是叫苦:“小爷爷,不打了、不打了……”可乱尘剑舞如风,兀自停不下来,张闿等人正焦急间,却听乱尘大叫道:“烧死我也!”他只觉浑身似火烤一般,内力无处泄发,真气鼓荡间竟是将上身的长衫都爆得裂开,露出背后的骨刺来。曹嵩心头咯噔一怔,正欲开口相询,又听得乱尘大吼数声,在雨中一阵翻腾,陡然仰倒了下去。
待得乱尘醒来时已是午后,阳光自窗棱间斜斜的照进来,落在乱尘脸上。那阳光扰人,乱尘只看得屋内占了些模模糊糊的人影,他稍稍运了运力,想要自床上支起身来,却觉得全身酸软,竟是用不上力。正懊恼间,听得有人说道:“小哥,你莫要乱动。”乱尘识得此人的声音,想来应是那茶寮中的曹嵩。乱尘道:“我这是在哪里?”曹嵩道:“这里是陶谦陶大人家。”乱尘心道:“陶谦陶大人?我与他没得甚么瓜葛,怎得到了他的府中?”他一肚子的疑问,想要再问,却觉得脑子昏沉,睡意不自觉的上涌,不一时又是昏昏睡去。
曹嵩注视乱尘良久,说道:“有劳陶兄在此相陪,又请了名医救治,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