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惭地说的“回来住”和严老师正儿八经问的“回来住”并非同个概念。
“噢。”严老师对此兴趣并不是很大,刚才一时之间的高兴劲一下子就平复了。
“严老师吃过年夜饭了吗?”在陆飞的记忆里,严老师家的那扇门充满了神秘感,严老师总是一个人在里头鼓捣鼓捣,时而送一袋垃圾到门口,时而开门探头冷冷地与查询水电煤的工作人员说些什么,用的是Z市的当地老方言,陆飞听不清也辨不清。有时,她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些装了萝卜青菜的塑料袋,掏钥匙开她家那扇银色铁门,小小的背挡住了所有动作,门拉开一道缝后,她便一下子从缝里进去了,没什么大动静。每到过年更是如此,没什么大动静。
“吃过了。”严老师淡淡地回答,说完便从陆飞背后走过,朝自家门走去。
陆飞扭头说了一句“那严老师再见,我出去玩了”便朝楼梯口跑去,不料却被严老师叫住了,一边招手一边说:“陆飞,你来一下。”
这该是陆飞第二次进严老师家门——上一回是驮了个晕菜的夏语墨来。
严老师家里干净整洁,不过灯光极为昏暗,让习惯了开大灯的陆飞一时之间视线模糊。
陆飞在严老师家的老沙发上坐下,也不知她找自己什么事,只是惦着与鲍瘦猴有约,屁股怎么也坐不住。
“你放心,不耽误你。”严老师背身在一只五斗柜前捣鼓,只悠悠传来这句冰冷的宽慰,“就是托你帮个忙。”
“托我?”
严老师转过身来时,手里多了两个厚厚的红包。
“对,你认识夏语墨和夏子实家吧?”
“啊……”陆飞的脑子再好也完全反应不过来整件事的逻辑,“认识……”
“把这两个送去。”说着,严老师将两个红包放在了陆飞眼前的茶几上,虽然说是托他帮忙,却自然而然地说出了个命令。
“严老师,你……你为什么要送他们……他们两个红包?”
严老师静默了片刻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