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挺可怜的,这些年遭遇了那么多。”
“遭遇?那么多?”
“你不知道?奶奶死了,爷爷病了。”
“啊??”
“好了,你该去了,这两天要记着替我把这事办了,别告诉他两是我给的。”
“可是……严老师……”
“好了好了,去吧。”严老师催促着撵客。
陆飞捧着那两只红包,心中满是疑窦却无从了解,不知不觉间竟已被那双看起来并没什么力量的手送出了门,铁门轻轻一声“哐当”,他已经站在了昏暗的过道里。
遭遇?奶奶……死了?爷爷……病了?
陆飞心头隐隐有些疼,跌跌撞撞着下了楼。
见到鲍瘦猴的时候,他便将红包的事与鲍瘦猴说了,从鲍瘦猴口中,他将夏家的变故听了个完整。
“我要去见见夏语墨。”陆飞忽然下了决心。
“好啊,你他妈本来就该去找她。”
鲍瘦猴兴高采烈地说要用自己的电瓶车载陆飞去,却又因电瓶车故障而制造了一堆麻烦,两人折腾一番后已是深夜,虽四下里噼噼啪啪鞭炮声不断,眼看着零点也即将到来,但两人已无登门叨扰的勇气,便在鞭炮声极盛的零点里灰头土脸地回家了。
回到家时,陆飞怀里仍揣着那两只鼓囊囊的红包。他蹑手蹑脚地开门、关门、锁门,到自己房里躺了下来。
即便屋里没有电视机,却也能听到千家万户传出出奇一致的晚会歌声。陆飞躺在漆黑一片的屋里,看着天花板上从屋外映进来的深蓝色光芒,听着满耳逐渐平息的嘈杂,只觉思绪混乱得无法入睡。
直到这一刻,心思迟钝的他才开始真真切切地怀旧:又回到这个地方了啊,呆从小呆的地方,听从小听到的声音,似乎什么都没变,世间的事果真莫名其妙。
他侧转脑袋,朝着背向光源的一面躺去,便似只有耳朵剩下了一点感知。
才片刻时光,屋外一下子静了不少,似乎连千家万户的电视机也仅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