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旁的刘仁堂倒是也为曹用利开脱了起来,“您看,曹相这位子尴尬的很,身为一国宰相,必然得听陛下的,可您又是他下一任的主子,两边不好得罪,所以不明着表态,也是自然的。但殿下您心里肯定也跟明镜一样,知道这私底下,曹相还是站在您这边的!“
刘玢起身,缄默了一会。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急忙走到隔壁书房去取了一枚信笺过来。
“今早,本宫收到一封匿名的信笺,上面说静波军最近要在郁江上演练,提醒本宫多加小心。你们可知此事?”刘玢虽然问的是众人,其实却是在看着身为兵部尚书的左光裔。
“呃……”左光裔在记忆里搜寻着,“微臣似乎有些印象,林将军先前可能提过这事。”
刘玢有些不满道:“你这兵部尚书当的也真够称职的。现在这个非常关头,调兵遣将之事你能不知道?”
左光裔有些委屈了,论起来,这太子刘玢还是六军观荣使、静波军的顶头上司呢。
“殿下,您也知道若是船不出海,这静波军的演练是不需报备兵部的。”
“殿下,微臣就住的离郁江边上不远。若是有演练,那静波军早就该布兵于江上了,但近日没见什么动静啊。”苏瑞逢说。
“苏大人,您家住的那地方,林辨总不能把战船开到鱼藻门码头上堵着吧?演练必定是在郁江上游进行的。欸,这出溜一下,不费功夫就可以行至广州城下了。”刘仁堂做了一个下滑的手势,讥讽道,他又转过去对刘玢说,“殿下,此事问下林辨不就知道了?”
刘仁堂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不想,却被左光裔瞪了一眼。他乍有些疑惑,但顷刻就明白过来自己有些得意忘形说错了话。
左光裔斟酌了一下道:“殿下,依微臣之见,林辨虽说是先皇后的侄子,但因为林夫人之死和先皇后有了间隙,多年来对您也从未表过忠心。他倒是和那兴王刘昶有袍泽情谊,虽然平日未必走的很近,但谁知道私底下呢?不能不防啊!”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