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堂也赶紧“将功补过”道,“既然有人不具名给您送了这封信,那一定是冒了什么风险。也许有些人就是看准了如今的形势,在暗中策划什么。殿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微臣认为,您还是要小心为上。”
“哎呀!”一个幕僚突然一拍脑袋叫了起来,引得众人侧目,“会不会是陛下暗中授意林辨呢?你说这静波军早不演练、晚不演练,偏挑现在这个时候……莫非是陛下在防着什么事?”
各种猜疑如越缠越乱的麻线,搅得刘玢是烦乱、悲哀、狐疑一起都翻上了心头涌动着。“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这句话,还是儿时学《孙子兵法》时,刘冕抱着他,教他念的。这么多年来,他也是一直这样行践着的。可如今,他怎会想到,自己也有如此不淡定的时候。而这样的不淡定,皆是因为陛下而起。
“报!”东宫的一个内侍突然来报,“启禀殿下,海晏候求见。”
刘玢一惊,众人也是出乎意料的很。海晏候李宗令是刘冕的帝师,亦是太子的老师,又是林辨的前岳丈。这个时候来,还真是叫人玩味。
“快请海晏候进来!”刘玢下令道。
没会功夫,一个鹤发皓眼、素衣飘绝的老者就缓步进来了。
“老师!”刘玢赶紧走到门口,恭敬的做了一揖。其余众人也都纷纷起立,倾身含颌的向海晏候行了礼。
李宗令年迈,虽已多年不上朝,但因为人正直、才学盖世,一直声望素著,在南汉朝堂上颇受尊敬。
“老夫拜见殿下……”李宗令仍然依照宫中礼仪,行了个大礼。
“老师,这么晚了,怎么会突然来东宫了?”刘玢扶着李宗令坐到了上座,自己坐在了右边。其余的人都知趣的在一旁站着。
左光裔更是往后挪了挪。
李宗令坐下后,目光寻着看了一眼左光裔,也没说什么,就扭头过来,握着刘玢的手说:“东宫今晚这么热闹,想必殿下仍在思虑国事,和诸位臣工们在商议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