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
简雁容调转头。
一楼大厅也有不少姐儿在陪客人喝酒,靠楼梯那一桌在行酒令脱衣裳,那嫖客好酒量,姐儿身上的衣裳快脱光了,只余一个肚兜飘啊飘,一旁架屏搭着红红绿绿一堆衣裳。
简雁容悄悄靠了过去。
许庭芳在三醉楼等了一天没等到简雁容,黄昏时分只得回城,进城后先到如意坊外问书砚。
“公子,你真是料事如何,那金陵公子中计了,果然已经寻了由头进去见晚晚姑娘了……”书砚兴奋不已。
既然人已进了如意坊,自己不妨亲自等上一等,许庭芳上了马车。
简雁容来到楼梯下,弯下腰,借着屏风的阻挡,把自己的行头脱了悄悄换上姐儿的裙子,看准一行四五个客人离开的时机,拿帕子装风情万种样半遮了脸,果断跟了上去走在送客的姐儿身边。
顺利混到如意坊大门口,简雁容趁着人多热闹之际出了门,一闪身贴进暗影里。
“你说来见那晚晚的是一位长着胡子的男人?”许庭芳霎地坐直。
离得远看不清眉目,没看出那是换了女妆的严容,只知行动鬼鬼崇崇极是可疑。
“是啊!”书砚不解。
虽不是男人,那女人也很可疑,许庭芳咐咐书砚盯着,自己朝简雁容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简雁容左躲右闪,未敢抱出了如意坊便安全的心理,专找僻静沉暗的巷道走,许庭芳有武之人,暗黑里也没跟丢,眨眼间便追上了。
简雁容听得背后声响,头也不转迅速脱了外裳估摸着朝来人头脸扔了过去,拔腿狂奔。
带着浓香的软绸罗衫兜头而来,许庭芳抬手扫掉,饶是如此,仍忍不住呕地一声,白天在三醉楼吃的美味争先恐后吐了出来。
简雁容用绝顶高手也望尘莫及的速度狂奔,忽地又硬生生刹住脚步。
她怎么听着背后呕吐的声音有些像许庭芳?
不跑了,耳边没有呼呼风声,虽离得远,仍听得清晰,真的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