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的奇楠木作托架,嵌着一幅一人高两臂宽天然形成的大理石画。
大理石画墨色重影从头至尾一路皴擦,横拖竖劈,阔峰荗林连绵不绝,山势积叠耸拔宏伟,大气磅礴浑然天成,观之但感身处松筘千章万岩蔽日林峦生云的大山之巅,不自觉便豪情万丈气壮如虹。
“好画!奇画!”简雁容赞道,忍不住便伸手,指尖顺着山势迭嶂游动。
天气虽不冷,大理石面仍有些凉,简雁容摸得久了,指尖有些僵,直起身刚想伸手指,忽然心尖一激凌。
这么大的天然形成的大理石画世间罕见,镶架的奇楠更是比黄金还贵几倍,如意坊在京城已开了十几年,若有这么一块石画,定然传开了,没传开,显见是晚晚到来后才有的,晚晚一个青楼女子从何得来如厮昂贵的宝物?
素婉是晚晚到来前如意坊的头牌,竟然只是因为上了晚晚居住的四楼,便被灌了哑药挑断手筋,晚晚究竟是什么来头?
简雁容周身凉浸浸像掉进冰窑里,掌心微微汗湿。
“你怎么啦?快随我进来作画。”鸨母在三楼和四楼的楼梯转角处便被遣走了,眼下带路的是四楼下去的一个美婢。
说话间,那美婢眼角斜睨简雁容,颐指气使高高在上。
这样张狂的女人尚是仆婢,那里面的晚晚岂不是?
见到晚晚给她作画后,自己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哎哟,肚子好疼,我要拉肚子。”简雁容捂住肚子弯腰□□。
“快下去快下去。”美婢嫌恶大叫。
等的就是这句话,简雁容腰底急急下楼。
一只脚踏出如意坊了简雁容双又退了回去。
她发现,如意坊对面有一辆马车停在暗影里,停靠的位置十分可疑,不似是嫖客会停的位子。
完了!自己会不会像那素婉一样要被灌哑药被挑断手筋?
“老爹,这回被你害惨了。”简雁容吓得快要飙泪了。
不行!头可断手筋不能断,血可流嘴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