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仪式顷刻间因为祖冲之的摒气凝神冰冻停滞,阿忌侧眼注目老爷的仪态,“夫妻对拜”游旋至嘴边,却在吸吮气息时锵锵下咽。
祖冲之离开坐椅,俯身将枣木腰牌递到陶三斗面前,语气低沉道。
“阿斗,难道你是竹林七贤的后裔?”
陶三斗的一对招风耳被师父的问话击的呼扇一下,他急忙仰面表情严肃的注视着师父。
“师父,此腰牌乃是阿斗养伤期间与师父秉烛夜话后在房门前捡拾,并非阿斗之物,亏得师父提醒,阿斗才恍然大悟。腰牌定是那日光顾祖府的飞檐身影遗落的,阿斗以为这腰牌的持有者与魏晋玄学代表有着丝缕牵涉。”
听了陶三斗的释言,祖冲之一手将腰牌置于陶三斗掌心,一手示意阿忌继续主持未完结的拜堂礼程,继而起身回到坐位上,一语轻点陶三斗。
“阿斗,且将此物好生保管,待拜堂礼成,我们借步再叙。”
陶三斗将腰牌放于里怀,冲师父频频点着头,与冬灵两厢会意,对了对眼神,精神头儿再次转回拜堂礼式之上。
“夫妻对拜!”阿忌终于将盘绕在肚子里的四个字快意吐露。
陶三斗与冬灵挪膝转身对目,双双拄手叩拜。
“速入洞……”阿忌刚刚喊出了三个字,便立刻记起老爷此前的叮嘱,寺庙乃清欲寡欢场合,在佛门净地只须行鞠三礼便可,入洞房的环节只待日后,陶三斗与冬灵逃将娄县觅得居所时,二人再行花烛夜。阿忌噗嗤一下捂住了嘴,脸色红润的瞄了老爷一眼,不再作声。
祖冲之上前将陶三斗与冬灵小心扶起,语带愧疚慢声嘱托。
“阿斗、冬灵,你们今日草草拜堂,老爷实乃惭愧,在我身边相侍多年,居然连个风光的婚礼都不曾给予你们,身为一方父母官,此中郁痛怦然于心,他日,你二人若可安居,方能消解我的心患。此时,你们即有夫妻名分,须白守相偕,互帮互爱。这栖莲寺亦不可久留,休息片刻,你二人带着孩子乘马车向娄县西北方向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