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跋扈的咒骂声破空袭来,正沉浸在喜庆氛围中的一众人等闻声探头,目光呆疑。而陶三斗上下打量一番府门前的小白脸,揉合他嘴里爆出的污言秽语,即刻断定眼前的衣冠禽兽正是沈天修。
他憋着嘴,咯吱咯吱咬着牙,目光在庭院当中四下劲扫,寻找着可以进攻致人伤残的器械工具,忽然眼前一亮,在膳堂前的台阶上放置着一根专门用来悬挂灯笼的长棒,陶三斗蹭的一溜烟儿跑过去,随手握紧长棒,冲着府门外沈天修的方向疾奔。
沈天修面不改色,心不跳,正当陶三斗敏捷的身影将要与他近在咫尺时,他诡异一笑,扬起一只手向身后姗姗摇摆,仅一瞬间,沈天修的身后便拥上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壮汉。庭院中以祖暅为首的所有人紧忙上前,拉住了气势汹汹的陶三斗。
陶三斗的步子停滞下来,但壮汉们在主子的一声令下,铺天盖地,蜂拥而至,紧要关头,忽从沈天修背后急速传来一声喝令。
“住手!”
循着声音瞧去,祖冲之立身背手,肃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祖冲之原本晨起时直接去了县衙,而半途却急于知晓阿斗与冬灵的婚场布置情况,便匆匆赶回府上,回的早不如到的巧,恰好遇到沈天修之流在此寻衅滋事。
听了祖冲之的厉声喝斥,沈天修打了一个冷颤,他自以为在娄县上下,还没有谁敢招惹于他,更何况狂躁的一声令子。他冷眉峻目转身,眼光与祖冲之瞬间擦碰到一处,说话的态度随即现出假惺惺温和状。
“哟!这不是知县老爷吗?吴郡刺史大人可一直念叨着您。”沈天修先声夺人,以借州郡最高行政长官的名头提示祖冲之,进而抬高自己的身价,压制祖冲之的官气。
祖冲之对沈天修在朝中的人脉关系甚为明了,但见他出口便扯出个刺史大人,他不由的收敛了严厉的态度,转而向前迈了几步,凑近沈天修。
“沈公子,你在娄县即可呼风唤雨,何故为难我府上的这些仆人,你若伤及无辜,这事后传言出去岂不是有辱你沈大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