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多这一件!”
朱成璧豁然掀开珠帘,厉声呵斥:“周奕,你究竟要做什么?当日你在太庙起誓,你都忘了?太祖皇帝、太宗皇帝与高宗皇帝高高在上,朝堂是什么地方?怎容你胡作非为?难不成你今日要举兵谋逆?”
奕目光灼灼,他几步上前,仰首望着朱成璧沉静若寒冰的面容,看穿她竭力掩饰着的震惊与惶恐,一字一顿道:“苗从哲与甘循,是不是已经倒戈向你?”
朱成璧不意奕早已洞晓此事,大惊之余,却稳稳站住脚跟,连声斥责:“为帝王臣子者,一颗赤心忠胆只能向着皇帝一人,不论是何党派,也不论出身高低,这样的道理,摄政王不会明白?”
汝南王见机出声道:“摄政王!你以下犯上!我大周开国近百年,从未有过被臣属兵困朝堂的情状,敢问来日你面对太祖皇帝与太宗皇帝,如何自圆其说!”
奕唇角一勾,却有一柄锋利的剑牢牢架在汝南王脖颈之上,正是金羽卫统领成豫。
朱成璧怒道:“摄政王,你放肆!”
奕微微含笑,目光却如逐月之利箭向不敢妄动的汝南王『射』去:“汝南王即便享有规格高于一般亲王的待遇,也需牢记,在你面前,我是皇叔父摄政王!于公于私,本王与太后说话,你都不可『插』嘴!”
奕瞥一眼朱成璧且惊且惧的容『色』,扫一眼殿中瑟瑟发抖的文武官员,在兵卒搬来的一张沉香木雕江崖海水的椅子上坐定,慢条斯理道:“太后娘娘,苗从哲与甘循实为小人,本王已经拘禁在朝月胡同,是要他们记住,朝阳初升,万物虽能复醒,但却也是月落之时。今日本王此举,便是要帮助太后娘娘擦亮眼睛,满朝官员都向着何人。这可不是太后娘娘一点雕虫伎俩可以扭转的。”
奕噙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语调里却『逼』出一抹不容忽视的森严与压迫:“来人,扶着太后与皇帝好好坐着。”
朱成璧云袖一挥,精致繁复的袖口上,密密绣出的龙凤图样似要飞出一般,晃得人眼眸生疼,她极力压住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