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完整的弧度。
二十五年过去了,该变的,都变了,连不该变的,也变了。
有低沉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微臣成豫求见摄政王。”
奕面『色』一冷,眸光似透过千年寒冰挥发的冰雾一般,有森然的冷寒逸出:“进来。”
朝堂肃穆,文武百官执象笏而列,寂寂无声,朱成璧静静坐在珠帘之后,竹息握着一柄象牙骨的泥金团扇,轻轻扇着,紫金翟凤珠冠垂下的金丝珠珞微微晃动,漾开一圈又一圈的金辉,让酸涩的眼角有几许『迷』离。
“苏尚书,摄政王怎么还没有来?苗丞相与甘尚书怎的也迟了这样久?”玄凌耐不住『性』子,出声质问道。
苏遂信亦是疑『惑』,虽然心中不明,也只能执着象笏出列,拱手道:“微臣不知。”
玄凌愈见腻烦神『色』,正要说话,却听得一阵整齐划一的甲片刮擦的声音响起,愈来愈近,竟如刀剑铿鸣,仿佛是战场男儿的行军之声。
朱成璧迟疑的瞬间,却见几十名身着铠甲的兵卒握着刀剑涌入朝堂,文武大臣惊恐不已,大骇之余,纷纷向两侧退开。
待到兵卒列序完毕,奕按着腰间佩着的一柄沥泉三龙宝剑,稳步入内,目光是彻骨的寒,直直迫在朱成璧惊疑的面上。
玄凌遽然起身,伸手指向奕,斥道:“皇叔父摄政王!你这是做什么?你竟敢带兵擅闯朝堂!你竟敢佩剑!”
奕微微一嗤,眸光漫不经心地拂过玄凌青白交加的面庞,冷冷道:“那又如何?”
玄凌勃然大怒,额上有青筋耸起,如蛇游走一般:“太祖皇帝与太宗皇帝定下的规矩,你可是浑忘了?”
奕不以为意,只“刷”的抽出沥泉三龙宝剑,锋锐的剑芒划过一道晶亮的弧度,有强烈的杀机。一众官员具是神『色』惊惶,早有胆小的两股战战、匍匐于地。
奕沉声道:“这柄宝剑是太宗皇帝赐予本王的,本王带上朝堂,也算不得十分僭越。更何况,不合规矩的事情,本王做得多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