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怒气:“不必,摄政王要排一出好戏,哀家自然只有好好看戏的份。皇帝,你也坐下。”
玄凌不甘心地坐定,恨恨看着面前的奕。
奕闲闲接过一卷明黄稠面的名册,淡淡道:“正二品工部尚书苏遂信。”
苏遂信浑身一颤,咬着牙垂首出列。
奕嗤的一笑,以手支颐,慢慢忖度着道:“你是老臣了,先帝也很信任你,做什么腿抖得这样厉害?你很怕本王么?”
苏遂信的声线有显而易见的惶恐:“微臣……摄政王您是为大周江山鞠躬尽瘁之人,微臣不是怕,是景仰。”
奕欠一欠身:“这么说,你是向着本王的?”
苏遂信微一犹疑,目光迅疾掠过朱成璧,旋即颔首道:“是。”
奕挥一挥手:“那好,你出去吧。”
苏遂信沉沉松一口气,刚一转身,却猛然怔住,朱漆鎏金的殿门前,立着十二名兵卒,皆举着明晃晃的刀枪,组成刀林,在日『色』下泛着骇人的寒,不觉战战兢兢:“摄政王何意?”
奕道:“你既然对本王忠心,又何惧刀枪?稳稳走过去便是,不要撞到枪眼上也便罢了。”
朱成璧双手微颤,不得不用宽大的云袖遮住,她看着苏遂信一步步艰难地出了朝堂,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正二品礼部尚书万贞毓。”
“正二品刑部尚书刘汝吉。”
“正二品吏部尚书孙国程。”
……
“正三品慎行司郎中高珩。”
高珩从容出列,却只桀骜地站着。
奕衔着薄淡的笑意道:“高珩,你仿佛很有一番话要说。”
高珩冷冷道:“微臣与摄政王同为皇上的臣属,微臣并不需要向摄政王表忠心,苍天在上,皇土可鉴,摄政王你这样做,天理不容!”
奕微微含笑,也不欲费舌:“来人,赐廷杖之刑,用心打!”
朱成璧面『色』一变,廷杖之刑异常残酷,原是太祖皇帝用来震慑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