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地认为,您是在等臣妾,臣妾换了一身柳叶合心的千水裙,也去了护城河,您看见臣妾,却问‘怎么是你’?”
夏梦娴微微一笑,似在自嘲一般:“原来如此,臣妾在皇上心里,连立足之地都没有,皇上连一句好话都不肯给臣妾,臣妾沿着护城河走了好久,三月的春风再暖也吹不散心头的寒冰,就在臣妾回头时,臣妾看见,居然是她,是她汤馥娴与皇上在一起!”夏梦娴紧紧攒住双拳,直至微微泛白的指关节有一片潮红弥散,这么多年过去,只要想起当初的情景,依然觉得心头在汩汩地滴血,如同尖爪利刃在划、在刺,生生不得停息。
“所以你就容不下她,一定要除去她们母子吗!汤馥娴当年小产,整整数年都没调养过来,你可知道么!”
窗扇微微开合,冷风夹杂了细碎的雨滴闯入,绣花厚锦帷幕被缠丝金钩牢牢缚住,放了那阵阵的冷风拂面而过,竟有一丝彻骨的寒意肆虐。
“臣妾知道又如何?她后来不是一样生了皇二子和乐安!而我呢?皇上的恩宠,从来不在臣妾身上多做停留。”夏梦娴双眸低垂,如泣如诉,“后来林若瑄入府,逐渐分去了汤馥娴的宠爱,臣妾才知道,维持正妃的地位一定要牢牢控制住府中的权力,臣妾让林若瑄除去汤馥娴,又迎进朱成璧制衡林若瑄,只有这样,她们才不能对臣妾构成威胁。只是,莺莺燕燕那么多,臣妾以为,皇上迟早会疲倦,那时候一定会回到臣妾身边,但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从来都不把臣妾放在眼里?直到舒贵妃出现,臣妾才突然明白,臣妾终生所求,不过是南柯一梦。”
“泞儿那么小,你怎的下得去手,还有秦贵人的孩子,连名字都没有。”弈澹一脸厌弃,痛心疾首。
“您是在怪臣妾?您应该去怪舒贵妃,正是她夺去了臣妾最后的希望!既然恩宠无望,臣妾便要牢牢控制住所有的人,她们有孩子就会威胁臣妾的后位,臣妾决不允许!臣妾是夏氏一族的女儿,怎能眼睁睁看着君恩东流,连后冠都要为人觊觎!”夏梦娴的语调凉薄如秋霜,曾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