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已是年近天命之人,享尽四十余载的富贵荣华,臣妾有什么可怕的!有报应就让她来好了!臣妾情愿被带到阴曹地府永世不得超生,也胜过日日在这紫奥城装出一副贤淑的形象来面对您的宠妃!”
夏梦娴的声音透出无望的哀惶与悲鸣:“先是汤馥娴,再是林若瑄,还有朱成璧跟阮嫣然!皇上,臣妾是您的嫡妻啊!您有那么多宠妃,连十五月圆之夜,臣妾都见不了您……”
两行清泪缓缓流出,夏梦娴直直迎向弈澹的双眸:“臣妾也是女人,不是可有可无的摆设!为什么臣妾就只能做出那一副大度雍容的姿态,定格成母仪天下、垂爱四方的形象?”
“就因为这样,你才要出手害人?”弈澹一把上前,紧紧抓住夏梦娴的衣领,“你是皇后!是大周的国母!你害死的,是你的庶子!你如何忍心!”
夏梦娴冷冷一笑,一把用力挥开弈澹的双手,挣脱过猛,却又斜斜跌坐到地上:“正因为臣妾是国母,那些一味争宠、不把臣妾放在眼里的女人才都得死!她们生的孩子不过是争宠夺位的棋子,她们根本不配!”
夏梦娴的两眼闪着明亮的恨意,似要射出一把把锋利的小刀、直欲扎进弈澹的心里:“皇上,您还记得吗,当初您还是魏王,娶了臣妾为正妃,您说过要对臣妾好。但两年之后,您又纳了汤馥娴为侧妃,臣妾嫁入魏王府,哪怕是私下独处,您只唤臣妾一声‘梦娴’,生硬而冰冷,而汤馥娴入府,夺走了臣妾的宠爱不说,您还唤她‘娴儿’!亲疏之分,臣妾如何不知?如何不恨!是了,臣妾不过中等之姿,自然比不得她容色俱佳,臣妾虽然嫉妒,但也无可奈何,但她汤馥娴入府半年就有了身孕,皇上日日陪着她,连臣妾染了风寒您也不闻不问,您让臣妾如何忍得!”
夏梦娴怔怔垂泪:“那年三月三放偷日,是一年之中除七夕之外最重要的男女定情之日。皇上早早出府,凌薇偷偷告诉臣妾,您似在护城河外等人。三月三,草长莺飞、柳绿花繁,汤馥娴有着身孕,并不适宜户外行走,所以臣妾自作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