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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方才说‘参见’本官?”
姓鲁的内翊使——也就是俞阳门的冯洛开口道,嗓音虽粗嘎,语气却阴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嘿嘿,真是折煞本官了,我鲁岸不过是个小小的正三品内翊使,哪里敢受你李大人的‘参见’?”
他的话显然颇为严重。李宏孝听了,急忙单膝跪了下来。“敢问大人何出此言?”
鲁岸又干笑两声。“以往在内翊司共事着,本官倒看不出:李督监竟有那样大的心胸志向——能把我大净的种种破绽数得一清二楚,想来这么琢磨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我这小小的内翊司,竟要飞出个真龙天子了!”
李宏孝脸色苍白地耐心听完,末了,却反而露了个释然的微笑。“原来大人是指这个,”他淡淡道,“大人误会了,卑职那一席话,不过是用来糊弄那些无知武夫、借以操纵汉州武林的计谋而已,何来‘一清二楚’之说?且我大净如日中天,就算真的有一些所谓‘破绽’在,只消咱们内翊司还在一日,还怕那起愚民能借它谋划什么?”
“你这话,虽也有些道理,”鲁岸将信将疑道,“可只怕是有人虚与委蛇,明着效命于李首辅和本官,暗地里却又别有居心。”
“卑职是否别有居心,”李宏孝面不改色,只微微抬眼,“鲁大人您心里最清楚。”
鲁岸品味着他这句话,微微沉吟了一会儿。随即抬起粗大的右手、五指伸开地打量起指甲来。“以前是清楚的,如今嘛……先不说这个了——眼下局势与你所料已然不同,依我看,坐上盟主宝座的,多半将是你那同门师弟。对这件事,你有什么说的?”
李宏孝站起了身子。虽然脸色仍带着重伤初愈者特有的苍白虚浮,但他的神色却平静镇定,直视上司的目光也灼灼有力。“在卑职回答大人的问题之前,可否先请大人回答卑职一个问题?”
鲁岸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你问吧。”
“敢问大人,”李宏孝的视线变得有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