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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全身并无外伤,也不见血,但其尸身却是众人生平仅见的恐怖。
“孔大夫说是‘碧磷蛾’之毒,”叶聪道,戴着鹿皮手套的右手小心地拨动那满是绿色脓包的紫黑头颅,“和碧落血枯散不同,此物并非苗疆毒物,而是来自西域,用毒者显然并非梦溪三鬼,而是另有其人。”
叶聪出身于轩陆最西南边的省份:泉南省,那里毗邻苗疆,常有同样善于巫蛊之术的诸多夷民与轩人杂居,故而他在蛊毒知识方面、可暂时充当顾问的角色。
王毅震与施凝听了他的分析,彼此神色凝重地对视了一眼。
“日曜门这十一位先生风尘仆仆从江宁赶来,全为义助我武林大会,”前者长叹道,“若无他们辛苦布置法阵,这剑源庄里还不知会有多少净族爪牙借幻影之术潜伏进来……可如今,大事未成,先生们却先命丧奸人之手!此仇不报,我王毅震还如何在武林立足?”
首席幕僚谭越凑近过来。“大人,当务之急,是要重整庄园防务——”
“没用的,”施凝打断道,“内奸已然混入庄内,不将之揪出,再严密的防守亦是枉然。”
王毅震又叹了口气,露出几分疲惫之色。“这件事我会处理。谭先生请修书一封寄给日曜门,向姬宗师解释此事,另外附上五千两银票——映轩兄刚就任宗师便遇此惨重损失,一定需要一笔钱来平息内部质疑。”他又转向儿子和管家,“川儿,何升,你们负责收敛几位先生,记住要以义士的规格,一应制度,都需周全、隆重,不可有一丝一毫的轻慢。”
“是。”王沂川应了,但很快又质疑道:“可是,爹,眼下这样的时局,是否该避免太过声张呢?”
“胡说!”王毅震突然对他怒目而视,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十一位先生为大会而死,乃是就义!能为此类义士料理后事,是我靖安府的荣耀,岂可偷偷摸摸、亵渎了义士的壮举?这十年来我对你的教导,你都就酒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