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那出梦溪三鬼突袭四海轩的重头戏,可是大人您的手笔?”
“你猜得没错,”鲁岸干笑道,“有外敌入侵,方能同仇敌忾。本官那是为了助你。”
“那么……隋翊仙连卑职也一并暗算,金山猪王又施欲擒故纵之计打伤卑职,该都是他们不听将令、自作主张咯。”
“那是自然,所以稍后本官定要严办他们。”鲁岸脸上笑容不改。
此时李宏孝的目光已经变得高深莫测,叫人看不透他内心所想。末了,他嘴角才挑起开朗笑容,在烟波氤氲中显得更加诡异。
“鲁大人体恤下属,真令卑职感激不尽,”他拱手一拜,语气颇为诚挚,“若大人肯宽赦卑职办事不利之罪,卑职这里倒有一计,或可使僵局满盘皆活。”
“哦?”鲁岸眼中一亮。“你倒说说看。”
李宏孝遵命凑上前去,对着身材高大的净人耳语一番——因声音确实太低,藏在水塘荷叶之下的方璘是什么也听不到的,这让他格外期盼母亲能在身旁,可以用听风玉坠帮他偷听清楚;眼下唯他自己,却是除了着急以外再无办法。
亭子里两人只说了两三句话。
“计策不错,”鲁岸面露忧色,“只是你真有把握成功?”
“卑职只有五分把握,”李宏孝道,“但若大人能帮卑职除去一人,或许这把握还可提至八分。”
“谁?”
“靖安府外戚、离春薛铭的女儿。”
方璘心头剧震,奇寒的惊恐、炽热的怒火,同时涌入胸腔,令他脑中一片空白。他一时忘了小心谨慎、又朝那亭子游近了几许。好在亭子里二人正专注于密谋,丝毫未注意水中的异象。
“听说只是个十五六岁的丫头,”鲁岸皱眉道,“又于你计划有何妨碍?”
“大人有所不知。这丫头乃卑职看着长大,表面上贤淑安静,实则藏愚守拙、最有机心。近来她父亲不知从何处探明了卑职入内翊司为督监之事,因此特意派她来汉州,想借武林大会之机揭穿出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