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戏了。而那施凝虽也居心叵测,到底曾挺身而出、还险些废了眼睛,想必威势不会动摇太多……只不过,就算他们都未受打击,值此之际,怕也都要败给一个人。”
“谁?”方敬信大感好奇。
“你。”李宏孝吃力地笑道。
“师兄别说笑了,”方敬信连忙道,甚至出乎自己意料的:他此刻并非感到难为情,而是有某种不祥的预感,叫他心底恐惧起来。“如果师兄指的是璘儿打赢杨抄这事,我觉得,这应是紫桐派的荣耀,若有人因此更接近盟主之位,那也该是师兄你、而绝不会是我!”
对此,李宏孝只是苦笑了一下。“我是败军之将,拿什么名头来也都没用的,正所谓‘胜者王、败者寇’……”
“没错,‘成王败寇’——成的是紫桐派,败的是梦溪鬼,师兄身为紫桐掌门,胜者之名,师兄当之无愧。”方敬信语速很快说道。在他心底,早厌倦了有关“武林盟主”的话题,此刻只想尽快结束。“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开始疗伤吧。”
说完,他便准备盘坐到李宏孝身后。
李宏孝这时才瞥见了那封空白的信笺——进门时,方敬信将那信随手放在了一张书案上,而之前其身影又凑巧一直挡着那边,所以李宏孝没有注意。“那是什么?”他问道。
方敬信丝毫没想过要隐瞒。“是薛师弟的闺女替他捎来的信。”
他本来还想说:那信中定有机要的消息,待会儿疗完了伤便同师兄一起参详——然而随即却记起了儿子的叮嘱……于是连忙转移话题:“耽搁久了,恐怕孔掌柜的保和散药力减退,咱们还是快点开始吧。”
他一掌贴上李宏孝背后的关键穴位,开始运功调息,将内力源源不断地导入对方经络之中——这便是武学名家所谓的“内功疗伤”之法。
此种疗伤之法,要旨在于医、患双方心脉相连,前者将自己内力注入后者体内,再经由后者自身血液气息的循环,补充损耗、移除淤积,使紊乱的各项身体机能得到重整,最终回复平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