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同道的风险!难不成只有一并示弱、叫外人欺负了去,才算保住了那班武林前辈的面子?
不过他的闷气也只维持了短短几秒钟。眼下最重要的,到底还是玲烟的事。
再想到玲烟的不辞而别,他心里又有几分遗憾:谁知这一别,今后还能不能相见呢?除非那婚约的事并非只是父亲随便说说……可这个念头一涌上来,他又感羞愧难当,只得连忙将那胡思乱想斩断。
像要移开注意力似的,他转头便朝父亲等人所在的院落拔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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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疗伤的房间位于庄宅东侧,并非客房,而是靖安府宗家族人的住所,因此庭院格外幽深,从里到外足有三进。一旦李锦恒等人守住院门,其内便如密室一般,再无旁人打扰的可能,可谓是运功疗伤的最佳场所。
“王参政安排果然细致周到。”方敬信一边扶师兄盘膝坐好,一边欣慰称赞着。
“今日你我帮了他大忙,他又是东道,自然不肯怠慢。”李宏孝心不在焉道,“只是有劳师弟你了……”
“师兄不必客气,”方敬信连忙打断,“若非师兄的‘清净神玉’已用在璘儿身上,要治疗这伤,本有更安全容易的办法……”
他见李宏孝面色苍白,虚汗淋漓,心知对方是在身中剧毒的情况下又受内伤,情况已极为不妙,眼下虽已解除了毒素,但筋脉、内脏所受的损害仍然十分严重——不禁更担忧起来,连忙将济世堂的汤药递到李宏孝手中。
李宏孝接过药碗,却并不急于饮下。“你觉得目前局势如何?”
“局势?”方敬信一愣,慢慢才反应过来:原来眼下重要的事情中,除了他这位师兄的伤情,还有四海轩里争夺武林盟主宝座的战局。“这我可不清楚……梦溪鬼众一来,把什么都打乱了。”
“也不尽然,”李宏孝在他说话时开始饮用保和散,此时已将空碗交还给他,“雷万里两次耍弄诡计、欲借点拨金山猪王打压咱们,此事已昭然若揭,淮湖船帮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