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瘦得仿佛纸人。她的发髻也改成了轩陆样式,这样当然是为了保护她,但同时也意外地烘托了她独特的美:雪白几近透明的皮肤、粉雕玉琢般的五官、朦胧的眉眼、娇小的体态。不经意看去,就好像一朵不胜风霜的百合。
方瑢十四岁了,早已懂得欣赏女性的美。但此时此刻他却希望这病态的美能打一些折扣,可以不致威胁到女孩若有若无的生命。
夜晚寂寥漫长。方瑢给少女喂过药后,便坐在**边守着,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直到被急促的呼吸声唤醒。
他按着胀痛的额头,恐惧和慌张因初醒时的混沌而成倍放大了。在他眼前,台昭少女剧烈地喘息着,神情痛苦万状,虽意识仍未恢复,口里却念叨着一些台昭语字句——方瑢当然半点听不懂。他只懂一件事:这女孩就要撑不下去了。
不及细想,他拔腿冲出了房间。他的父母住在楼下,这距离此刻竟显得如此遥远。打烊后的客店没有点灯,楼梯里只有细微的月光照明。方瑢也等不及看清脚下,深一步浅一步便跑了下去,结果在转角处和某个人撞在了一起,后者惊叫一声,向后仰倒,方瑢急忙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入手之处,细腻温软如玉——竟是个女子!
“姑娘恕罪,方某急于救人,失礼了!”方瑢拱手道,旋即又要向楼下跑去。
“等等!”那女孩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衣袖,“你说救人?谁需要救?出什么事了?”
方瑢本来就是慢性子,平日里温和周到惯了,听对方这么问,便少不得语速稍快地解释起来:“方某的朋友身患重病,危在旦夕,故而要去找家父商量。姑娘还有什么想问的,稍后再问好吗?”
“你别急,我爷爷是当今轩陆最了不起的医者,我去找他老人家来!只是不要叫醒你父亲了,爷爷他不喜欢让太多人看见。”女孩说完,便不等方瑢反应,快步跑上了楼去,方瑢无奈,心底也终是燃起了一丝新的希望,因此选择跟在了后面。他发现这少女脚步轻盈,而且快捷,显然是习过武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