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之下,他的步伐就缓慢粗重得多了。
少女的祖父原来就是隔壁那唯一的住客。到门口,那少女也不打招呼,直接拉着方瑢推门而入,对那位应该就是她爷爷的老人解释起刚才的事情来。
但她的话,方瑢站在旁边却半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个老人。
竟然又是纪震言!
“老前辈……”方瑢僵硬地作揖,低沉地开口。
“想不到这么快就重逢了,”纪老捋着胡须,已经从短暂的惊讶中回复,“大概我们也是与方少侠等顺路。刚才听我孙女玲昭说,你有一朋友正重病危急,可就是那台昭少女?”
见祖父和这年轻人竟是旧识,纪玲昭又惊又喜,当即跑到房间一角,径自拿起了祖父惯用的针囊和药袋,“别管是谁,都是病人啊,您还是先去救人吧!”
方瑢却远没有玲昭那么期待,“纪姑娘请别忙了,在纪老前辈这里,我那朋友已经是确诊了的。根本无药可医,无法可救……”
“也未必无法可救。”纪震言突然道。
方瑢脑中一亮,像被闪电划过的夜空。“您是说……”他几乎结巴起来,“请您尽管开方子吧,不管是什么药,我倾尽全力去找来就是!”
“不用开方子,这世间已没有任何药方能救那姑娘,”纪震言语气里有种犹疑,仿佛并不愿说出真相,只是出于医者本能,才勉强脱口而出,“要救她,只能借助一种阴向的法术。……一种巫蛊之术。”
方瑢闻言,顿时语塞。
在轩陆,一切咒法被划分为九大派系,合称“九曜秘术”,其中有两系:罗睺系和计都系,一向被定性为邪魔外道,又通称“阴向法术”;而岭南及苗疆之民长于巫蛊,其性能趋向于阴,故中原巫师也以“巫蛊之术”指代一切阴向咒法,并不仅局限于下蛊。对这类术法,方瑢稍稍了解一些,大致知道它们都是极其阴毒、邪秽无比的,否则也不会被中原术门所弃绝。济世堂纪家也是名门,自然不可能喜欢带有邪异色彩的巫蛊之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