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毒药的地方吧。
于是我四处瞅了瞅,目光落在老树根旁的脚印上,“这里有个脚印!”
夜祁言循着我的声音上千,取走了一些那神秘人停留过地方的泥土,他说,通过泥土的分析,也许能发现那人身上遗留下来的微量物体,兴许能追踪到那人的来源。
回去的路上,我以为夜祁言同样会丢下我,谁料他竟在马上等着我,我磨磨蹭蹭走过去,他看也没看我一眼,只是淡淡道,“你想走回去?”
我连忙摇头,“二哥说笑了。”
那一声柔柔的二哥,大抵叫得他心头的火气终于小了点,他朝我递出手,我觉得好女不吃眼前亏,拉住他的手,踩着马镫,一个借力,跃上马,坐在了他前面。风很大,他将他的衣服脱下来盖住了我,我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二月雪也会这般照顾我,我心情不好,连月色都忧伤了起来。
连看个月亮都能矫情起来,我委实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一日。
回到药堂后,我便守在二月雪身旁,盯着放在桌上的硕大沙漏,沙漏很快便要漏完了,子夜即将到来,第三日即将到来,二月雪还是没有任何起色。终于,沙漏里的最后一丝沙子也坠落了下来,本道姑素来坚挺的心也剧烈颤了几下,然后直线下坠,玩命似的失重感,不刺激,只有悲伤。
二月雪,你要是敢抛弃我这个师姐而去,本道姑便敢把你做成粽子丢到河里祭奠屈原大神!
然而,对于一个陷入昏迷之中的人来说,威胁向来是半毛银子的用都没,因为他压根听不见。第三日都过去了,二月雪终于还是没能醒来。
第四日,他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连呼吸都是若有若无。
第六日,我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脸蛋,低低沉沉的声音一直在唤着我……
你看,我又做梦了,梦见了师弟,梦见了是我亲手把刀子插到他胸口。梦见了他说他喜欢我,梦见他说要和我从此两清。二哥说,我还有他,还有阿狸,我不能沉溺在悲伤之中,他要带我回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