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再凶猛凌厉,长期好吃好喝养尊处优,又没有天敌,自然是会丧失警惕性,一击即败。
只是心里到底还是觉得有些不妥的,因此王娡每逢遇到粟婉容之事,都必定慎之又慎,前走三后走四,必将每一步都考虑的稳重妥贴才敢出手,时刻担心着一朝不慎,满盘皆输。
经历此番变故之后,粟婉容也不复昔日艳丽的模样。
寻常这样的宫宴,她必定是浓妆华发,顾盼生辉,明艳不可方物的,也必然会早早到来,带着那样似笑非笑的脸孔等着妃嫔们挨个小心谨慎的拜见。
今日她却打扮地极简素,乌黑的长发用一支玉簪子松松挽起,盘在脑后。身上也不过是一件天水碧的绣花长衫,浑身上下一色饰物皆无,整个人如同雨后新荷般清淡。
纵使王娡再怎样不喜她,也不得不承认,粟婉容的容貌当真是出挑的。
自古美人皆是淡妆也好,浓妆也罢,都能驾驭得当。寻常看着她浓妆艳抹惯了,如今骤然如此简素,更是别有一番风韵。
皇上许久不见她了,见面也还是三分情,再加上她今日穿戴得这样素净,口气也不觉温和起来:“你来了?”。
平平常常一句话,似乎是她不过是从御花园里赏了一巡花归来一般,粟婉容的眼眶登时却红了,几乎落下泪来。
皇上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越发口气温柔起来:“既然出来了,从今以后便好好地和众人相处,再不要闹脾气了,失了体统规矩。”。
王娡有些愕然,难道前番种种,在皇上心里不过是她粟婉容闹脾气么?这样说也未免太有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意了。
一转头,却看见那周亚夫正似笑非笑看着她,似乎能猜透自己的心思一般。王娡觉得有些羞恼,便垂下了头,再不让他看见。
粟婉容闻言,点一点头,恭顺道:“臣妾必将时时刻刻谨记,再不因为年轻不懂事就作出那许多蠢事来。”。
皇上颇为满意的样子,点了点头道:“自己去寻个位子坐吧,今日是大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