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将眼泪收一收才是。”。
粟婉容闻言方才破涕为笑,伸出袖子擦一擦眼泪,自己随意拣择一个位子坐了,也不敢要求高位,不过是寻常妃嫔的末等座位。
她坐下来,眼光看到王娡,也不见了昔日的敌意,只是淡淡一笑,随即移开目光。
她的性子骤然这样大变,王娡觉得甚是奇怪不安。
没有人比她还懂的,何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了。寻常没有道理粟婉容对自己客气如此,如今她乍然这样,倒是让王娡好生不安。
然而下一秒她的思绪就被极清脆的一声酒杯倾倒的声音惊扰了。
她有些被吓到了,转头一看,却是姁儿碰翻了自己的青铜酒盏,正难以置信地看着周亚夫的位置。
王娡暗暗心惊,姁儿也必定将那周亚夫错认为永涵了,待到她要解释,那厢众人的目光却早已被吸引了过来。
皇上微微皱起眉头:“好端端的为何碰到了酒盏?你和王美人可伤到了哪里?”。
循着姁儿的视线望过去,便是看见那边自斟自饮的周亚夫,仿佛周遭与他毫无干系,他只一人独乐就好。
皇上似乎明白了,笑道:“看来不光是你姐姐,连你也被蒙住了。此人是我朝将军周亚夫,今日初初进城,不是你们的旧相识。”。
姁儿听完,似乎有些云里雾里,王娡只得低声给她解释:“并不是永涵,不过是容颜相似罢了,你若再这样震惊下去便要露馅了。”。
姁儿仍旧是有些不明白,只是宫中几年也锻炼了她应变不惊之风,此刻倒也能微微一笑,道一句:“连臣妾姐姐也认错了么?只是这位周将军,和我们同乡人生的实在是像呢。”。
李陶然声音来得倒快:“温良人也不必惊讶,这世上相貌相似的人何止万千?只是虽然皮囊生的是一样的,内里总归是有不同的就是了。即便是同一个人,容颜不改说不定也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更何况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呢?”。
她的话本是无心,意在化解尴尬,只是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