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出声呼救。
春寒虽然已经过去,但齐腰以下浸在冰水里,仍冻得我直打寒颤,反抗已显得毫无意义。
一旦我全身入了水,那水鬼的力气就更加大了,那样我真是连一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了。可是那红布符刚才摔跤的时候,已经被我遗留在了地上,我拿什么去跟这水鬼拼?
有了!胎记。
可是这胎记要怎么用呢?
我正愁着,一个黑影风也似的冲了过来。定睛一看,竟是师父。
师父的动作非常之快,一手快如闪电地抓住了那水鬼的长尾,将它一扯,轻易就拧到了半空中。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在水鬼身上的一处点了一下。那水鬼如同被掐了七寸的蛇,立即蔫在那里,挂成了一根腊肠。从它的尾巴尖尖上,冒出了一团绿色的雾气。
我急忙从水里爬起来,连连拍胸后退到岸边,远离那只水鬼。
“师父,快把它的魂魄打散!”我边平静自己的心跳,边原地跳脚吼道。
师父见我没事,又听见我这样说,眉头紧皱,手臂一甩,把那只待宰的水鬼丢进了水中央。然后走向我,弯下腰,轻轻拿住我的胳膊,把我的衣袖向上卷起,只见皮肤上已经出现了条条血痕。就跟磕伤后,淤血流出不来,在皮肤里凝固了一样。
“师父,你怎么能放它走呢?它连阴阳先生都敢害!”我仍然为放走水鬼而不愤愤不平,放眼朝月湖里眺望,“大不了我们再解一次水阴关的杀气好了。”
“嘶……”
刀划破皮肤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诡异。
我望望自个儿手臂上那道五厘米长的血口,又愣愣看着师父手中的小刀。
“伤成这样,还有心思想着那水鬼。”师父冷冷回着我的话,又在我的胳膊上撕拉一刀,这次的深度更加渗人,深可见骨。可我脑中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也不见伤口处有血流出来。
“师父,我怎么了?”我扭动着身子,跟师父这么近,近到好像嘴巴一嘟,就能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