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次替我们开路。
佘山与月湖之间本来是没有路的。之前我们来,也是小黑提前开的路。
我往旁边走了十几步,错开刚才做法事的水边,蹲下身去,把手在湖里左右晃了几下。水很凉。
趁我掬水洗手的时候,那水鬼偷偷溜了回来。夜里光线不好,难以发现有东西游近,等到那滑溜的长尾缠到我手臂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或许它一直躲在水草里,静待时机。
我想叫师父帮忙,又想起他已经收了阳文书,如果叫水鬼看见了他,怕因此坏了他的规矩。我猛地甩了几下手臂,那尾巴硬是甩不下来,更有将我拖入水中的趋势。
师父仍然背对着我,修长的背部一动未动,黑色的衣物快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我也没料到水鬼会有此一遭。
敢拖阴阳先生下水的水鬼,还真是世间少有。可是我却忘了,这水鬼哪里晓得我们是阴阳先生呢,只要是个人,在它的眼里,那就是“替身”!
师父听不到我们这边的动静,一定是这只水鬼在方圆两米内下了结界。
看来它被湖水禁锢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我把脚往相反的方向瞪住,用空出的那只手把腰间的红布扯了下来,朝水里一击。那水鬼原本用长长的尾巴把我往水里拖着,此时一触到红布符,立即“吱”地尖叫了一声。拖着我身体的力道陡然一松,我脚下一滑,仰天摔倒。红布符从我手中脱落,那水鬼立即又缠了过来,一甩尾巴打到了我的手臂上,我鼻子里立即钻入了一股烤肉糊味以及猫尿的骚味并合的味道。胃里被这味道冲得想吐的时候,顿时又听那水只连声尖叫,水声扑通几下,它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几圈水波荡漾着。
抬起手臂一看,那水鬼的长尾打到的地方,正是我的左手蛇形胎记上。
还没等我庆幸,它又游了回来。这次的力道比上次还大了些,一把卷住我的小腿,眨眼的功夫就把我的小半边身子拖进了水里。
我死死抿着嘴,不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