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一样。
师父把我的脑袋一摁:“别乱动。你手上溅到了水鬼的血液,若不及时清理,整条胳膊就废了。”我被吓到了,要是成了个缺胳膊少腿的人,师父还会认我么?“刚才为何不喊我?要是早些发现,也不至于如此。”师父紧紧皱眉,轻斥着我,手起刀落在我胳膊上画了一个四四方方的血格子。
我把师父的衣角捏在手里绞着:“你每次都不跟这些东西打照面,我怕你坏了规矩会遭天劫嘛。”
“若它将你拖下水了,你也不打算向我求救?”
“我这贱命一条,多活二十几年也够了,怎么还能连累师父呢?”
师父拿手的刀蓦地一抖,擦着我胳膊上的好皮肉一晃而过。怔了少顷,他忽然把头抬起来,淡然闲定的眸子变得深沉而敏锐:“甚好!甚好!”
我以为他会责骂我几句,连反驳的说词都准备好了。听到他这样说,鼻头一酸,差点当场哭起来。
自小无父无母,本该自立自强的,但是师父却将我宠得跟娇滴滴的小姑娘一样。
师父将刀尖轻点慢划,硬是在我这细胳膊上写了一个复杂的字。
这是古汉字,但现在多大数人称之为咒,或诀。其实翻一翻古书藉,像这类的字还是有很多的。最常见的就是百家姓里的一个字:灪(yu)。这个灪字跟师父在阴文书里写的落款非常想像。只不过一个为阳,一个为阴,所起到的作用不同。
当晚夜黑无月亦无风,月湖东岸塔顶上的白色探照灯向四面扫射,在孤寂的夜里莫名添了些冷清。
我喉咙一阵哽咽,根本说不出话来。
师父收了刀,把大大的双肩包背在身后,揉了揉我的发,将我打横抱起来,上了小路,向竹屋走去。
“师父?”
“嗯。”
“你生气了?”
“没有。”
“你肯定是生气了!”
“我说没有。”
“那你为什么突然不说……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