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运司,管理地方盐务,但无论是盐引还是最终的盐税都统交户部管理,地方州府与盐运司并无瓜葛。只是如此一来,在座之人就缺少了一向生财的大买卖。
我含笑回道,“黄同知真是抬举我了,我不过是听陛下旨意办事,至于圣意如何我可不敢妄自揣测,您与其问我倒不是问问户部王大人,他也许比我更清楚。”
另一位林姓同知随即问,“那此后只要涉及盐务就都归这盐运司了?这么说来,那盐运使岂不是天下第一肥差了?”说的众人都会心一笑,他又继续说道,”这么重要的位置,朝廷可得选对了人,周大人可知陛下准备派什么人来做这个盐运使啊?”
这天下第一肥差怕是也不好做,人人都知道这个位置有利可图,大家的眼睛一起盯着,就如同将一个人置身于炭火之上炙烤,滋味并不会好。
只可惜人大都只看眼前的利益,他们此时惦记的大约是如何争取这个位置,又或者希望朝廷不要派一个过于严苛不懂情面的人,这样才能有钱大家一起赚。
我依旧微笑答他,“我出京前陛下还没想好呢,不知此时和内阁诸公商议好了没,我知道各位关心朝廷在盐政上的得失,也关心日后的同僚,倒不如请段大人问问秦首辅,或者各位有什么可以举荐的人都不妨向首辅大人推荐。”
说完我自顾自的喝着茶,余光可以看到众人的反应,有些人已面露不悦之色,大约没想到我是个一问三不知的人。
段洵擎了酒杯笑道,“周大人辛苦办差,陛下体恤不想让您操太多心也是有的。咱们今儿说好是接风宴就不谈公务了。”说罢,引着众人喝了杯中酒。
段洵放下杯子,凑近了我些,“陛下明年春大婚,您这趟出来,没被指派给陛下置办些大婚所用之物?”
我摆首道,“这倒没有,段大人何以这样问?”
“周大人就没想过送陛下些好物事?我扬州属应天府,应天府地界上可是应有尽有,就说这苏绣,”他压低了些声音说道,“江宁提督织造是下官的内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