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有什么要求不妨告诉我,倘或能找到绝品呈给陛下,大婚之时陛下一定会很高兴。”
我听得频频点头,口中称是,脸上只讪讪的笑道,“恐怕要辜负段大人对陛下的心意了,大婚的一应东西都是内务府在办,并不与司礼监相干,别的倒罢了,内务府的钱总管岂是好得罪的,元承可不敢抢他的差使。”
“啊,这倒是这倒是,“段洵亦附和,转了话题道,“下官听闻周大人对书画很有研究,我近日得了道君皇帝的一副瑞鹤图,正想借此机会让大人帮着赏鉴赏鉴,大人请移步来此看看如何?”
堂中早有他的长随擎出了一副画,我随他走到画前,众人也都起身围在我们身后。
那果然是道君皇帝赵佶的瑞鹤图,此画全然不同于一般的花鸟画法,将飞鹤布满天空,只用一线屋檐去衬托群鹤高翔的姿态,细看时,群鹤的身姿却没有一个是完全相同。鹤身以粉画墨写,眼睛以生漆点染,突显得灵动自然栩栩如生。
真是一副迥然北宋画院派风格的绝佳花鸟画作,我在心里感慨着,不由得认真的看了两眼,希望借此能将这幅画记在脑中。
“周大人觉得此画如何?”段洵的问话打断了我对这幅画的贪看。
我向他转过身,面色尴尬,十分抱歉的说道,“元承真是惭愧,其实我并不懂画,不知段大人从何处听来我对画作有研究?”
段洵怔了一下,颇为不解的看着我道,“大人过谦了吧,谁不知道大人为陛下选中做内臣之时,是因为一副茂林远岫图啊?听说大人在陛下面前将那副画作判定为李成作品,且将李成画风说的头头是道,令陛下颇为满意。怎么大人如今竟说自己不懂画?”
他指着瑞鹤图不悦道,“难不成我这副画儿是赝品,大人不忍心戳穿才假意这般说的?”
我连连摆手,更加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不是,您这幅画我不敢说真假,因为我实在是看不出来。您所说那副茂林远岫图真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只因我和御用监一个佥书是好朋友,他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