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巫蛊那一套,晒然一笑便轻轻把裙摆从郑盈盈的手中挣脱了出来,“总之我尽力就是。”
举步正要前行,她忽然回头嫣然一笑:“你刚刚说皇后未必想要你们母女性命,其实还不如说,皇后如今也正在犹豫之中。只要有人在旁边说你们母女是祸害该杀,那你们就没命了。这命悬一线的场面,希望你们母女日后不要忘了。”
遥望凌波施施然入了含凉殿。郑盈盈仿佛没听见那语带双关的话,僵跪在那里动弹不得。许久,她才长长吁了一口气,心中生出了一抹希望。这时候,她只觉旁边的母亲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
“盈盈,将来若非有必胜的把握,决不要和这位永年县主为敌。”第五英儿惨白的脸上露出了异常凝重的表情,那双小眼睛一下子射出了异常慑人地神采,“自打我们跪在这里。路过的有长宁公主和定安公主,还有联袂而来的太平公主和上官婕妤,谁都离我们远远的走,偏偏她和安乐公主从我们旁边走过。她原本极其讨厌我们,这次却答应尽力而为,这种人最难对付。”
“娘。倘若她失败,我们就没有将来了。”郑盈盈悠悠长叹一声,面上写满了难以名状的恐惧和愤懑。
都是那个欲求不满的老匹夫,安安分分的秘书监不当偏偏要造反,否则她们母女怎么会陷入如今的死地!
外头凄凄惨惨戚戚,含凉殿中却灯火通明暖意融融,好一派热闹景象。这一切并不是因为今天朝廷又粉碎了一桩谋反地阴谋,也不是因为韦后的两个嫡亲女儿都来了。也不是因为上官婉儿送来了好几幅精品字画,而是因为难得一见的太平公主来了。太平公主和韦后年少时就有交情,但自从去年玄武门之变李显登基册封了韦后为皇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便渐渐冷淡了下来。就比如说这作为中宫的含凉殿,太平公主此前就不曾踏入一步,就是上官婉儿的长安殿她也不曾去过几次。
然而,今天这位镇国太平公主却是挥洒自如地谈笑风生。觥筹交错间神采飞扬。连带得原本心中嘀咕的韦后也心情大好。上官婉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