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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衣裳尚红尚紫的安乐公主,凌波在穿戴上虽说精致,却很少选用那些艳丽的颜色,今日便只是着了一条曳地藕色绣鹧鸪长裙。此时,那裙摆被郑盈盈死死拽住,她心中不禁着恼,面上便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怒色。
现在出了事知道央求她,早先缠枪夹棒地讽刺,甚至还叫你老娘说我有血光之灾,这又算怎么回事?要真有那样的神机妙算,怎么不曾算出郑普思图谋造反却落得一场空?
“放开!否则我就要叫人了!”
郑盈盈露出了几分绝望,但却咬咬牙没有松手,反而更低声求恳道:“我知道我和母亲先头出言无状得罪了县主,那时候是我们一时糊涂不知好歹,只一心想着荣华富贵。如今父亲谋逆下狱,若是县主落井下石,我们自然只有一个死字。但县主莫要忘记了,若是皇后真的有心处死我二人,又怎会容我们跪在这含凉殿门口祈求?若是县主能雪中送炭,我母女二人一定会竭力报效!县主虽说有安乐公主倚靠,有上官婕妤照拂,但若是有我在皇后身边多说些好话,难道不是锦上添花?”
凌波本是满心厌烦,但郑盈盈这么一说,她不由心中一动。虽说此女话中讨巧,但有一点确实很明确----如果韦后真是厌憎了两人,直接下令打入大牢,或是干脆三丈白绫赐死,也不用演出如今这么一幕。由此看来,她们俩活命的希望竟是极大。
转头瞥了一眼已经走进含凉殿的安乐公主,她便压低了声音:“你就算此番逃得性命,这才人名分也未必能留得下来。还奢谈什么替我在皇后面前美言?”
郑盈盈发觉凌波口气松动,连忙伸手拉了拉身旁的母亲第五英儿,又赌咒发誓道:“我进宫之后就曾经对皇后提过不愿为妃嫔,只想贴身侍奉,皇后那时不曾答应。如今我既然身为罪人,必定要自请为宫婢。我母女二人精通鬼道,皇后异日必定还有用我们地地方,县主若是今日肯援手,我和母亲愿结草衔环以谋报答。日夜以鬼术为县主祈福”
“鬼术就免了!”凌波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