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的直观形象。还说:“其土下湿,多雾气而寒,民冬则穿地为室,夏则随草阜畜牧,多豚,有谷麦。”这大约就是鲜明的食性状态。《说郭》中讲,这儿的人“骑马下崖如飞,渡江河不用舟揖,俘马而渡”。这是先人提供给后人的一组电影镜头。那么,这一域的远景镜头是怎样的呢?看《北徼纪游》便可以得见了:“平沙衰草,满目荒凉,往往百里无人烟……丛林叠嶂,冰雪弥天”。“一任荒草迷天,寒烟锁地,曾无过问者。嘻嘻!地亦何不幸至此哉!”
那么,“诗文化”的状态是怎样的呢?请看当年的封疆大吏宋小濂的诗:“绝域赋长征,天寒夕照明。松根穿石出,人影卧江行。冰雪连天拥,峰峦夹岸横。黄昏时已近,何处问前程?”
还应当有“饮食文化”,算了,“渔猎文化”的文字表象就已将“饮食文化”的内容含在其中了。这里就不再婆婆学舌了。
总之,此域这样的生存景观,对个性之豪爽的形成,当然是在所难免的了。
豪爽之于这一域的人,不仅仅是一种标签式的个性,更是这一带人做人的基本法则。
我曾数十次地漫行在本域的山山水水。对这一域人的豪爽遗风是有所体验的。比如,一次我去乌拉嘎的汤旺河远足。那儿的淘金人就有一条不成文的风习,无论是哪里人,外乡人或者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只要进了你的家,就可以免费在这里食宿,还有一句流行的话(这句话有点像一条法律,当地人没有违抗它的),所谓“发财发财,大馒头拿过来”。不仅如此,如果这一天淘金者们有了好看的收获,还要据当地之低,平分给这个外乡人一份儿,做为给这个“带福人”的谢礼。这样一说,八成又要扯到某个“文化”上去了。还是就此打住。在那里,我这个与他们毫不相干的人,还享受了淘金人专门给我做的小灶,擀了面条,炸了鸡蛋酱,做了四碟山野小莱,又温了白酒,而且只有我和那个“金把头”享受。其他的淘金人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因此这一域的人的豪爽、热情、好客,常常是不善于辞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