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很学者的话(现在哈尔滨有很多人希望自己所写、所说、所做、所表情的,都很像个学者——可能是有什么益处的),哈尔滨人从整体上说,的确如外地的朋友们评价的那样,是豪爽的,热情的,好客的。
其实,这一切,都是由一哈尔滨人(包含黑龙江人)的生存环境所决定的。个性和环境,就像一首歌的词和曲的关系,是无法剥离开的。
我记不清我是否在前边的哪篇文章中说过最初哈尔滨人的生存环境是瑰丽多姿又十分艰苦艰辛的话了,但这篇小文中恐怕还得再强调几句(为了使自己更像一个哈尔滨人)。
史学家和初通黑龙江地域文化的人,都可能知道,最早休养生息在这一域的哈尔滨人的先祖,是过着渔猎生活的。后来祈望自己走学者道路的人,很漂亮地称这种生存景观为“渔猎文化”。
反正当代的哈尔滨人无论什么事物都喜欢冠以“文化”二字——我十分愿意把这种现象视之为“城市人的文化觉醒”。
为了说明“渔猎文化”的有根有据,继而把哈尔滨人的豪爽引渡过来与“文化”对接,看来有必要做一次乏味的引经据典的工作了。
有一种说法,是讲当初这一带的先祖并不知道纪年法,《三朝北盟汇编》上讲:“其人不知纪年,问之,则曰吾见青草为度,以草一青为一度”。其实,我们的先祖这样讲也可以,岁月与年轮,从根本上说,本来就是一笔糊涂帐。草一青,自己便是长了一岁。真是挺科学的。
在原始社会的莺歌岭遗址中发现的“楛矢石砮”,怕正是我们先祖最早“豪爽”的个性徽记了。在《山海经·海内经》中记载:“北海之内,有山,名曰幽都之山,黑水出焉,其上玄鸟、玄蛇、玄豹、玄虎、玄狐……”(现在这些“玄”都差不多光了,甚至视之为神话了——真是吾土之不幸也)。说明这一带虎狼出没,是一个天然的、丰富的、让人瞠目结舌的好猎场。《魏书·乌洛侯传》上载:“其绳发,皮服,以珠为饰,民尚勇,不为奸窃。”这是此域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