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位只有宫里的那一个,不论他们兄弟三人平常如何,到了那时也难免纷争不断,就算他们不愿纷争,底下人难道不会为一己之利逼迫他们纷争么。
更何况大王如此施为,从心里已是抵触防备,公子已经踏入险局,想退也退不出来了。若是当真如范先生所说天幸大王能再得嗣,此事当然能不了了之,至多君臣有隙罢了,还有还补余地,但从李兑之乱到现在都多久了,这天幸已经越来越渺茫,难道我和公子要自系绳索么!”
“大乱已成定局,绝非人力可解。唉,沙丘宫变、李兑之变,如今又要有一乱,这才几年的工夫,赵国怎么这么多难呀……”
范雎几乎懵了,仰起头拍着脑门儿长长的叹了口气,又细细的思索了片刻才道,
“此事干系重大,夫人万万急躁不得,在没有万全之策之前千万不能让公子知道。”
季瑶没想到自己现在唯一可以寄予希望的人居然一直在灭火,心里更是急了,急忙说道:“可大王那里瞒得了公子一时,此事却早晚要出来,到时可怎么办呀?”
范雎道:“公子一向慎密,虽然难有夫人今rì这般难遇的机缘,但也必然会在大王愿意说出此事之前发现蹊跷。范雎不让夫人告诉公子正是为此,如今最关键的并非嗣君出在平原君府还是平阳君府,而是公子和平阳君他们两个人对此事会如何看待。”
“范先生是说,公子和平阳君他们……”
季瑶在范雎提醒之下猛然意识到了最为危险的情形,登时惊得张大了嘴,仿佛大难已经出现在了眼前。范雎沉着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嗣君终究是几年,几十年之后的事,如今最为麻烦的乃是大王实为柔弱之君,朝廷之中、宗室之中都看的真真切切,若是再绝了嗣,他的君威便彻底没了。到时候还提什么下一代嗣君,公子和平阳君两个人本身就已经有了继嗣之权。公子雄才大略不输于先王,平阳君乃是气盛之人,公子与朝中一体,却因先王颇与宗室不睦,这正是平阳君可以借势,并且绝对会怂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