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清厉害远比发那些没影的毒誓有用得多,季瑶不敢在此过多停留,连忙匆匆地将刚才去见芈后时听来的话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范雎敛着气听着,随着季瑶的叙述,他的心越收越紧,两边眼皮像是比赛似地突突的齐跳,待季瑶话音一落,连忙沉住气问道:
“公子知道此事么?”
季瑶用手绢沾着泪珠抽抽泣泣的道:“看公子平常言语,绝不像知道此事的样子。公子若是知道了也绝不会是这番局面。可,可如今怎么跟公子说呀,若是当真让公子知道了,不管他是什么态度,都难免一番惊天震动!”
“夫人等一等,待在下好好想想。”
范雎皱着眉连忙摆手制止了季瑶的慌乱,迅速的思索了一会儿,急忙说道,
“此事也不能排除是王后怨恨大王胡乱编排的,听夫人所说,王后不但不知其中情由,也绝非明白其中利害。”
“范先生……”
季瑶见范雎还在无妄的往好的一面想,顿时气得一跺脚,范雎连忙再次摆了摆手,又谨慎的回头向门外看了一眼才道:
“夫人切莫急躁,此事最好是王后胡乱编排,那就是哪说哪了全当没有此事。不过若是当真如此,虽然王嗣难免断绝,但若是大王当真找到了治病的方法,此事也并非一定会如此不堪,所以如今还不是急躁的时候。夫人万万不可急躁,若是急躁只会引出更大的乱子。”
季瑶此时哪能不急躁,匆匆的说道:“范先生想过没有,大王若是当真绝嗣,不论公子如何想,继嗣之君也只能从我平原君府和平阳君府去选。公子做着相邦,若是嗣君是他的子嗣,一个储君加上一个相邦,不论公子退与不退,韩、虞各位卿士及军中极多将领也已与他结为一派一体,到时只会暗中站在嗣君一边以防别人挑唆大王易权,到时候大王还如何自处,公子又如何自处?
若选的是平阳君的子嗣,大王、公子和平阳君必成三足鼎立之势,公子这相邦之位退也不是,留也不是,再加上朝中卿士必然不服,局面更是纷乱。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