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君与公子、与大王相争的一派呀。
到时候宗室、朝廷、大王、公子、平阳君,再加上正巴不得赵国乱成一团的秦齐各国,他们会如何想如何做,夫人想过没有?公子和平阳君若是都意在君位,这一场风波会变成何种难以收拾的模样,夫人又想过没有?更何况到时候他们必然身不由己,这赵国之内又会如何,夫人可曾想过?即便将这些全部抛开都不说,公子当真有心君位,得知此事又该如何施为?难道趁众人皆不知情形之时快刀斩乱麻做出弑君之事取而代之,最终落一个众叛亲离为他国所趁的局面么?但若是不这样做,岂不依然还是那片解不开的乱局!”
“这……”
季瑶完全被范雎的话给击倒了,“嗵”的一声坐回了几后,迷离的双眸无措,已经苍白的嘴唇哆嗦了半晌才下意识的说道,
“实在没了退路,不如劝公子与宗室缓和缓和。”
范雎决然的摇头道:“晚了。公子志在兴赵,不论有没有君王之份,也已与宗室中龌蹉之人势同水火,除非公子当真为了君位愿做大王那样的庸碌之君任他们欺压。这些事宗室之人心中明镜一般,即便公子绝无君王之想,宗室之中那些人也已将公子视若先王那般可恨,如此局面如何缓?如何和?”
季瑶彻底没了主意,绝望的闭了闭眼才道:“范先生可有能解的办法么?”
范雎狠狠地咬了咬牙,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别说范雎只是一个文弱生,就算有通天之能,也解不开这个纷乱之局,此事只在公子,但公子却又是最难解危局之人,别说到时候,就算现在他也已经被束缚住了手脚。”
说着话范雎向后退了一步,啪的一抱拳,沉声说道,
“狡兔有三窟,仅得免其死耳。范雎不才,愿做爪牙为公子与夫人掘地三尺以求无解之时的退路。此次前往东武,若是夫人听说范雎逃遁,还请即刻遣人击杀范雎,并将宫中之事速速禀报公子,即便腥风血雨亦有可救之处。但在此之前,还请夫人万万不要急躁,仔细静观朝中局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