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君此行必然是艰难无比,能不能成事还不好说,要是最后无功而返,赵国跟齐国就得打起来,到时候咱们家还能不跟着倒霉?”
白夫人被白铎说地心都快跳出来了,哑然呼道:“那,那可如何是好!”
白铎颓然的摇头叹道:“所以说啊,你还说什么平原君拿咱们当下贱,他哪是拿咱们当下贱?分明就是尽量避免咱们牵连进去才不得不躲着咱们。说起来平原君对咱们萱儿也算是……唉,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咱们不管愿与不愿都与平原君拴在了一起,想躲也躲不了了,难不成还有能反悔的机会?老夫把萱儿关起来是怕她乱跑再惹出什么岔子,你以为老夫当真没出力帮着平原君周旋么。老夫早已派人前往韩魏楚打探消息,这两日天天往匡章府上跑为地也正是这个。昨天老夫去匡府时……”
白铎话还没说完,耳尖一动便听见厅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连忙闭上嘴从白夫人身旁向外挪了三四尺远,还没坐正身子就见一名内院的家仆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厅门,连气儿还没喘匀便忙不迭的拱手躬身禀道:“家、家主,夫人,莒姑娘到了。”
“姑母~~”
家仆的禀报跟没来一个样,还没等他说完,白铎和白夫人便听见厅门外传来了一个又甜又腻的声音。紧接着人随声至,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窈窕少女便像只花蝴蝶似地飘进了厅来,在她俏生生的脸颊之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微微翘起的红嫩嘴唇都满含喜悦的神采,看见白夫人已经慌张地坐直了身,便撒娇似地扑到了她的身旁。
“哎呀!是我的晴儿啊,你什么时候到的临淄?怎么也不让你爹先跟姑母说一声呐?”
“谁跟他说呀。也不知怎么了,他都不让我来找姑母和萱姐姐。要不是今天他和一帮同僚跟着什么赵国相邦去了稷下学宫,我还跑不出来呢。”
“咳……你这丫头,怎么跟你表姐一个脾气呐?也不怕惹了你爹生气。”
“偏气他,偏气他,谁让他不让我来看姑母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