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说不上什么话,因此对薛公其人并不熟识。赵胜先前听人说‘知其人当促膝’,既然不识薛公,赵胜不敢妄评,还望范上卿恕罪。”
这叫什么话?范上卿什么时候让你评论薛公了?再说就为了说这么句话,你还这么郑重的站起来干什么?满殿的大夫莫名其妙的看着赵胜,魏王脸上一双眼睛更是微微眯缝了起来,而范痤却是愕了一下,下意识的抬手捋起了胡子。
赵胜并没有理会众人的想法,肃然地环顾了了众大夫一圈,接着又昂然道:
“不过孟尝君逃归薛地,如今又离开齐国的事却让赵胜想了许多。薛公身为齐相,又是齐国宗室,其身与国福祸相依,然而两年前田甲劫王一事,虽然不知与薛公有何干系,但薛公逃归,齐王怨恨,手足之情荡然无存,如果齐国没有加兵薛地,薛公又何必离开齐国?
至亲手足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别人,不管先前如何盟好,如果嫌隙一生,难免睚眦相向。这就如同方今的天下,西有强秦威逼,东有富齐西顾,南有荆楚虎视,我三晋国小力弱,又夹于其间,实在是四战之地。这些年之所以能自保,靠的便是合同一心,共抗强国。如此艰难尚且时时为强秦侵蚀,若是没有盟好,恐怕早已亡国了。
我王遣派赵胜赴魏,又遣派宗室赵爵赴韩,所考虑的正是三晋盟好,明示赵国赤诚之意。赵胜诚心相拜,祝魏王寿。”
赵胜说到这里,绕过面前的矮几趋步走到大殿中央,再次深深地向魏王鞠拜了下去。
这时候大殿内彻底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定格在了鞠着身子的赵胜身上,他们神情各异,有震惊的,有若有所悟的,也有不敢相信的。
魏王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见赵胜还在面前鞠拜着,不觉下意识的站起了身来。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说这些话竟然会是个仅仅有十七岁的年轻人。虽然这些道理他都明白,但是当真正考虑国家大事的时候,他却又往往自觉不自觉的忽视了这一点。现在赵胜当殿说出了这番话,魏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