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才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赶忙深鞠回礼。
魏王当然不必多说什么,只要礼节到了,什么意思都在里边。然而范痤不行,他昨天听大夫芒卯说孟尝君去了赵国,为了探听虚实才演出了这场戏,然而没想到非但没套出什么话来,反倒引出了赵胜这番慷慨之词。虽说自己这样做是一心为国,但是面对赵胜的大义凌然终究显得太过龌龊了。
范痤越想越后悔,惊讶地看了赵胜半晌,等他和魏王先后直起了身后方才回过神来,赶忙起身惭愧的说道:“公子恕罪,公子一言振聋发聩,实在让下官羞愧难当,还请公子受下官一拜。”
说着话范痤鞠身就是深深一礼,赵胜这才刚刚直起身来呢,见他那边又拜上了,只得转过身再次拜了下去。
这礼节实在是太多了,再这么拜下去那不成磕头虫了么?赵胜怨念的想着,盯着地面的双眼无从他顾,根本不可能发现靠近殿柱的那一群大夫之中,某个人情绪复杂的望了望他,接着便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申时的宴会自然是顺利无比,范痤虽然明知自己装病早已经被赵胜看出,但面子事大,最终还是没过去参加。一顿欢宴过后,赵胜和富丁被礼送回了驿馆,送行的大夫有板有眼的礼节之中已经明显多出了几分真诚的崇敬之意。
“什么?公子……公子怎么想起来说这些了?”
等把赵胜接回院子里问了经过,蔺相如不觉愣了一愣,他没想到走程序的觐见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更没想到赵胜会这样说。这么看来,不但平原君这汪水还远远没有看见底,就连魏国这里也远比自己原先想象的要热闹许多,确实还得好好看看才行。
想到这里,蔺相如转眼看见赵胜带着一脸酒意斜靠在坐席上已经快撑不住架了,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公子还是快去歇着。今天这趟王宫觐见实在是难为公子,说了那么多话,却等于什么都没说,不过……呵呵呵,公子的贤名用不了几天怕是就得传遍大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