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吗?再说了,姓田的快二十岁了,姚姑娘你不是说她才十四岁嘛。姓田的拒绝人家提亲有几年了吧,那时候姚姑娘才多大,姓田的就开始打她的主意了?”“太太,我自认这双眼睛看人还是很准的。这男女之间看对了眼,哪管什么年纪大小。田三郎待姚姑娘硬是与别的姑娘不同,他看她的眼神瞒不了人。我想这也是姓田的对七姑娘的示好丝毫不动心的真正原因。”
大太太眼睛一亮:“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咱们不能让姚姑娘出事,要让姓田的能顺利娶上她。这样才能彻底绝了七丫头那点见不得人的痴念。可是此事毕竟事关赵薛两家……”见大太太犹疑不决,何妈妈急道:“不过几个生意人罢了,哪里会劳动赵薛两家的长辈了。依奴才看不过是几个小姑娘之间闹意气罢了,说不定是那赵薛两家的妮子嫉恨人家姚姑娘出色能干。太太要是怕他们两家知晓,咱们可以这样……”何妈妈附在大太太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大太太连连点头:“赶紧去办,不,早该去办的。说不定已经迟了!你怎么早不来禀告!”大太太不禁顿起脚来。“奴才的男人也是才听说。太太不急,听他们说那药性发作得有一阵子。”何妈妈边说便飞跑出去。
段家园子工地上临时搭建的简易木板房里头,大通铺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青壮年劳动力。虽然外头寒风凛冽,屋内又没有生火,但这些劳作了一天的汉子们照旧鼾声四起。李大椽因为晚饭的菜些微有些咸多喝了点水,睡到中途被尿憋醒。只好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摸索着胡乱披了棉衣向外头走去。田青林和他紧挨在一起,被他吵醒。也觉得有些内急,索性也披衣起来跑去茅厕。
两个人解决了生理问题,又摸索着一起往回走。刚跨出茅房几步,角落里却蹿出一个人,举着灯笼照过来。惊喜道:“李三郎田三郎,真的是你们两个!快。快去救人!”李大椽一听声音,听出是段家园子工地的一个小工头,据说是段家大太太陪房的亲戚,当即问道:“王二爷,这大晚上你让咱们去救人,救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