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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府内院上房,大太太正坐在椅上闭目养神,何妈妈风风火火走了进来,带进来一股子寒风,大太太不悦地微微皱了下眉头。何妈妈也顾不上解释,急声道:“太太让她们都下去,奴才有话想单独禀告。”大太太挥了挥手,屋内伺候的两个丫头赶紧退了下去。
“太太,奴才的男人方才听闻了一桩阴谋害人之事,奴才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来禀告太太一声,请太太示下。”何妈妈凑近小声道。大太太神色一凛:“害人,谁害谁?”何妈妈嘴巴快速噏动,三言两语说明原委。
大太太听完神色一松:“虽然是三条人命,可毕竟和咱们家丁点关系也没有。那几个人不过区区生意人罢了,赵家薛家却是启汶的大族,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咱们才刚回来,还想着跟他们搞好关系。若咱们贸然插手,必然要得罪那两家,老太太老太爷知晓了肯定得生气。你也是跟随我多年的老人了,怎么还是这般没头脑。”
何妈妈道:“我的好太太,您说的奴才何尝不明白,可太太却不知道,这件事跟咱们还真能扯上关系。”大太太嗔道:“你糊涂了,这事怎么跟咱们能扯上关系,这打哪儿说起呢这是!”何妈妈问道:“太太这些日子为何事忧心?”大太太不满地瞪了一眼:“明知故问,除了七丫头这个冤家还能有谁?”
“奴才说这件事能跟咱们家扯上关系就在这里。您一方面担心七姑娘私恋田三郎的丑事传到老太太跟前传到外人耳朵边,另一方面又担心七姑娘寻死觅活老太太指不定真的会答应她嫁给那姓田的泥腿子。您平常不是教导奴才做事要善于什么釜底抽薪吗?您想那田三郎若是定亲了娶妻了,那不是绝了七姑娘的念想了吗?”
“我何尝不这样想,可让人暗地里打听,却说这田三郎眼光极高,轻易不肯定亲,连几多富家女他都瞧不上眼。”“是呀。可您知道这是为何吗?”“为何?”“那是因为他心里头有人了。”“有人?谁啊?”“便是那姚姑娘!”
“姚姑娘,那姓田的只是跟她学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