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蓟子训理也不理自己,只觉面上有些落不下,见恶磊人纷纷围了上来,指手划脚又是一阵好骂。
蓟子训却回头招了下手,那缕蓝星雨便脱缰般向飞觞飞来,瞬间隐匿不发。
夸盘正自暗地里哭爹叫娘,忽见蓟子训收回了蓝星雨,只是呆呆地看着蓟子训一行人慢慢消失在视野中,哪还敢再哼半声。
蓟子训起先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地往深处走去,慢慢地便快了起来,滟林中的飞腾的感觉又悄然涌上心头,也许只有御风而行的奔腾,只有奔腾中的快意才能稍减心头的恨意。
在火地深处,一人领衔,一头乳白色的轻飘飘的肥猪紧随其后,若干个丑陋的恶磊人如蚯蚓般不住地在地里拱行着,一行人奇特地蜿蜒着往火深不知处行去。
蓟子训鼓动起心府内碧奴的火丹,风息摧动着火息不住地向四面八方涌开。脚尖点着火地都能感觉到从地底涌上的火息。
他就这样一脚一大步地往前飞纵,每次脚力将歇时,总有地底的火息又给予他健步如飞的力量和生机。
没有生命呼应,他就将延伸出去的碧奴火息当作生命奔腾的伴侣,渐渐地,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是在生意全无的火地上漫行,却象是在生气盎然的丛林中飞奔一样充满活力。
蓟子训曾试探着向火膏发出气息,却并没有预料中的回应,就象漫进空气一样。
火膏到底是什么样的生命体?没有本体,却栩栩如生似是以火为魂,以光为体。
自然造化,真是人力之不及,人智所不能想象的。也许生命真正的力量便在于此,在于这种让人神往的不可知。
正如自己将要到达的地方,也是同样不可知,然而正是这种不可知却给予自己前进的动力。
广袤的焚烈洲似乎走不到边际,只是越来越是密集的此起彼伏涌燃的地火却彰示着蓟子训离得已远。
炽热的火气让蓟子训越来越是兴奋,如泉涌般向自己袭来的火息并不需自己特意去引导,便水到渠成般和心内火丹汇合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