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子训用心神摩挲着火丹,心底生出无穷的柔意,直感觉碧奴好似还在身边,还未曾离开自己一人远游。
无父无母的无根磊人啊,自己为自己打造一切,连灵魂都是自己赋予的,当你静静地安躺在我的心田里,不知你的灵魂还安祥否?!
蓟子训只是兴之所至,根本是无目的地漫行,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很远,不仅是地里,便连顶上墙间都挂满了忽明忽暗的火炬。
火膏却忽然停住了脚步,死活不肯再前行,便连恶磊也止住了前行,依然是排成横列,自大到小数十颗扁平骷髅排列着一动不动,仿佛在接受着什么大人物检阅似的。
蓟子训也感觉周围火息陡然变得热烈起来,歇了脚步,环顾四周,却见不远处竟是一口水塘,待他望远,却白晃晃地一片水洼地。
蓟子训扭头问火膏:“这是甚么地方,怎会有水滩?”
火膏低头猪头,一言不发,只是使劲用獠牙拱地,坚如金石的火地竟让他的獠牙刨得火星四溅,青烟冒起。
倒是恶磊头人在旁轻声道:“这里应该便是火洲。”
旁边依次排列的恶磊人齐齐应声:“正是。”
“焚烈洲的火洲?”蓟子训看着这地方一边火光大作,一边却是白水如镜,倒真象是一方火洲。
火膏却停住了拱地,已是气喘如牛,白烟从猪鼻里直往外冒,道:“是火洲没错,奇怪的是那野狗夸盘明明吊在后面跟着,却忽地不见了音息,真是奇怪。”
原来火膏掘地三尺竟是探寻夸盘的踪迹,蓟子训心想对这些无本之物,自己还真找不出他们的踪迹。
蓟子训往那水塘边站定,待要伸脚下去,火膏却道:“这便是水火,这里便是拘祢火洲,也是夸盘野狗凝火幻形的源地。”
蓟子训伸了一半的光脚丫慌忙缩了回去,但脚尖还是碰到了水火,有魂甲护着并不觉灼热,只是这水火却如青神岩外的沼泥一样,竟迅快地沿着脚背往腿上窜来。
蓟子训连忙甩打着脚丫,火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