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西沉,不知不觉中又是一个安静的日子过去了。
如此奔波了三天,蓟子训凭借着戒指这灵媒和外界日夜进行气息交汇,并能很熟练地操纵这戒指和外界的沟通,不用再费神费力地动用心神。
三天下来,蓟子训发现心府内气团不能再称为气团,而渐渐地凝固成一个隐约有实质的光团。而且颜色也由乳白色变得淡薄透明,只是中包五彩氤氲,氤氲跳跃奔腾,却不逾越心府之外。
苟子从第二天开始,就不再停蹄,蓟子训在他背上的气息交流让他也受益匪浅,而且这股气息很容易被自己汲取和利用,他当然不知道这股气息本就是酋耳的淫丹所化。
只是大鸿却叫苦不喋,连续几天脚不沾地的飞驰让他的屁股都生了疮,到苟子停下时下体已是鲜血淋漓,心下惨然一个屁股就蹬坐在地上,还未坐下忽又鬼哭狼嚎般噢噢大叫,火急火燎地又连忙站起来蹿个不停。
前面是一片空旷的沼地,想必就是苟子所说的通往青神岩的必经之跑,看这沼地除了自己站立的地方还稀疏长着几棵也不高大的杂木,眼前全是一片明晃晃的水洼地,中还还偶有几块草地,却显得极是单薄,洼地上还飘起袅袅娜娜的烟雾,从丛林里出来,这景致看起来十分的怡人。
大鸿在旁鬼叫了一会,见这景致忍不住抬腿便往泥沼里踩,蓟子训伸手欲阻,却见这泥沼里的黑泥象是活物般,顺着大鸿的裤腿身上延伸,顷刻间便已爬上他的裤腰。
大鸿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连惊叫声都没发出一丝半响。
蓟子训在旁也愣住了。苟子却一把叼住大鸿,往边上一甩,顺腿爬上的黑泥一离开沼地便啪嗒全落在地上,裤腿依旧,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
大鸿这才发现自己在这时候能被酋耳咬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他马上决定以后要好好地亲近苟子。
蓟子训此时也注意到一望无际的沼地一片死气沉沉,上面竟没一只飞鸟虫豸之类的活物。
苟子在沼泽前呜呜直叫,半响没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