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子训心思一动,这沼泽既然还绿意盎然,生命就还存在,只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生命在此很难生长。
遂微敛心神,通过向沼洼释放心神,希望能借此构筑起和这看起来没有生命的沼地沟通的纽带。
这气息一释放出去,不见沼地有任何的反应,却发现自己的气息象是被沼泽中莫名的引力牵引着,灵戒卟卟在他拇指上直是跳动,心神竟不由控制地向着沼洼深处流泻。
蓟子训心中大恐,却半声也叫喊不出,回首四处,酋耳、大鸿却渺无音讯,踪迹全无。
这一看之下,又是心胆俱裂,气息从自身心府缓缓流淌出去,让自己感觉却如全身血液从自身经脉外流,渐渐地感觉眼前一阵晕眩,全身已是筋疲力尽,无一丝心力再能阻挡生命的流逝。
这一刹那,蓟子训抬头望天,天已变得幽明不清,只是那轮还挂在中天的红日也变得恍恍忽忽,似是讥讽,又象是怜悯,这滟林,这沼地,难道真是我的死地,生命在这地方真没有容身之地?
就在蓟子训百感交集时,忽听一声丝弦声仿佛自九天传来,却见那沼泽中间裂开一约十丈开外的沟壑,中间向外伸出一条甬道,直通眼前,蓟子训心神一定,那向外流淌的气息也在这时刻止住。
却见甬道中缓步走来一青衣人,面目慈蔼,双目有神,对着蓟子训微微一揖,道:“青使主人遣小臣致命奉邀。”
蓟子训大喜,不经意间居然开了通道,道:“前面带路,我正要寻他。”
那青衣使者引着蓟子训向甬道走去,快要进入口,却见旁边还停着一青油大车,驾以四兽,左右站着四个侍从模样的人,蓟子训人长得矮小,那青衣使者在旁扶着他上车,这车竟无牖户,四角悬挂着青色油灯,香气扑鼻。
车行得极是稳妥,丝毫感觉不到一丝颠簸,蓟子训心中虽然感觉惊异,却不敢相问,约一柱香功夫,大车停了下来。
蓟子训下车看着四周,却见身处一城郭中,有郛郭城堞,车舆人物,竟与人世无异,蓟子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