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抱怨却将他从自娱自乐中拉扯回来。
“好困啊,以后还是需要打架的时候再叫我出来吧。”阿力毫不掩饰地打着哈欠。
与此同时,挤在人群最前面的星铎也在对他传音,让他用式神听一听警方对证人的询问。
千良笑了起来,其实事后通过里会也是可以看到询问笔录,但星铎当真是希望这件事尽量隐秘地进行吧。
他向四周张望着,别墅的庭院里,分别有两位女警在各自询问着一位女性,一位是中年妇人,另一位是年轻的女士,举止很是优雅。
千良不动声色地交错着手指,淡白色的栀子随风飘落在警官和证人的脚下,仿佛只是寻常落花,终要化作尘土,而所有的对话已然清晰可闻。
那中年妇人是亡者的钟点家政员,清晨前来上班,就发现女主人横陈在床的尸体。妇人大概是吓坏了,不断重复着内心的恐惧,根本提供不出什么有用的资讯。警员们从旁抚慰,俨然担当着心理治疗师的角色。
而另外一位女士与警官的对话便有趣多了。
那位正在发问的女警大概入职不久,声音听起来细细的,带着一些好奇,像是学校的女生。
“您的名字是云冽?拥有英文文学和法学的双博士学位。”
名为云冽的女子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位女警便开始惊叹,“啊!我知道您,读过您翻译的小说,太美了!”
云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像是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被认出身份,而颇有促狭。
警员的欣喜却再度爆发了,“令堂大人是那位获得艺术勋章的翻译家吧?天啊!天啊!”
与她搭档的年长警官轻轻咳嗽了两声,她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降低了一些音量,一脸关切地问道,“请问她老人家没有受到惊吓吧?”
“没有,她在住院,如果说有惊吓,也是之前的事情了。”云冽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
“哦,真是抱歉,我会尽快完成的,您一定还要去探病吧。”年轻警员的声音忽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