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体贴。
“那么刚才听到其他邻居说,您在昨天和死者有过厮打,请问是这样吗?”
“确实如此。”云冽的声音很平静,尽量简明地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唔,虽然打架不对,但着实令人气愤呢!”年轻的女警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么请问死者平时与何人有过来往?”
云冽沉默了一会,“非常抱歉,虽然陈述事实是公民应尽的义务,但死者为大,她与何人交往,无论是门前的摄像头还是小区的监控大概都会有记录。”
“死者平日里与别的住户关系如何,当然除了您之外。”
“这个并不清楚呢,现在的社区,住户之间基本没有交集。”云冽耸了耸肩。
“那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一直一言不发的年长警官挂断了一个电话,终于开始发问了,她语调低沉,丝毫不像她的搭档那般毛躁,“你们昨天争吵时,其实有保洁人员恰好经过,她好像听到你奇特的咒骂。”
警官停顿了一会,紧盯着云冽的眼睛,“云冽女士,您方便告诉我们您到底说了些什么吗?”
一时间,三位女子陷入死一般寂静的沉默,因为离得太远,千良根本看不到她们的神情,仓促编织的式神并没有传输影像的功能。
云冽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沾染了几分倨傲,就像在空气中“啪啪”挥舞的鞭子。
“因为我实在说不出粗俗的言语,我诅咒她,诅咒她死于火与硫磺的湖,诅咒她死于蛇发女妖的注视。”
“哦!这样啊!”警官发出一声讶异的惊叹,“很有力量的句子呢!这样就可以了,麻烦您在笔录上签字吧。”
千良注视着那名为云冽的女子,在庭院的绿树下站得笔直,紧绷着后背,双肩却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这番问话让她将所有的罪责归于自己,此刻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波动。
千良看着她走回自己的住处。门扉关闭的声音在这人群聚集的清晨,几乎微不足道。那冰冷的钢铁门扇尽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