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筹集家中钱银,又从亲朋好友处借了一些,凑齐整整一万两白银交予了那人;没想到十天过后,此人便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家父心中顿生疑云,连忙将那《女史箴图》找出来仔细查看,这一细看之下才发现此画竟是赝品;家父多年积蓄毁于一旦,还因此欠下了好大一笔债务,因此一气之下便病倒了,而我们家也乱成了一锅粥,生活都难以为继,哪还有那闲钱购置新衣啊!”
“是这样啊!”秦浪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等等,早年以卖画为生,已成名十余年,考取朝廷画院却屡试不中,这经历尼玛好像在哪儿听过。
当下他连忙问道:“敢问李老弟令尊高姓大名?”
李宜之答道:“家父姓李名唐,表字晞古。”
李唐!这小子他爹居然是那个号称“南宋四大家”之首的李唐李晞古,发财了,这下发财了。
望着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的秦浪,李宜之顿时皱眉道:“愚弟家中遭此不幸,秦兄何故发笑?莫非是讥笑家父老眼浑浊么?”
“不是。”秦浪赶紧把脸上的笑容一收,正色道:“贤弟家中之不幸,愚兄感同身受,何来取笑之说;只不过刚才听贤弟道出此事的来龙去脉,愚兄心中便有了主意,保管让那歹人乖乖的自投罗网。”
“哦!”李宜之闻言竟惊喜得站了起来,急不可待地道:“秦兄有何妙策速速道来,若真能擒得此贼,愚弟愿以三千两白银以作酬谢。”
“不急、不急。”秦浪往下压了压手,示意李宜之坐下,然后道:“谈钱就俗气了,大家都是朋友,能帮衬一把的愚兄绝不吝啬。”
“秦兄高义。”李宜之闻言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问你,令尊被歹人以假画所骗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除了家中至亲,别人都不知情,家父是极好脸面之人,在书画界又有些名声,若是让别人知道他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不免被人耻笑,因此家父严令我等不得将此事告知他人。”